下班後,文琦沒有回家,突然很怕那種一個人的寂靜感覺。她隨著下班的人流茫然地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等路燈亮了,才發現夜色已經暗了。

    路邊的咖啡廳裏正放著一首經典的英文歌,

    Say you, say me

    Say it for always

    Thats the way it should be

    Say you, say me

    Say it together, naturally

    I had a dream, I had an awesome dream

    People in the park

    Playing game in the dark

    And what they played

    Was a masquerade

    But from behind the walls of doubt

    A voice was crying out

    她推門走了進去,坐在窗邊的桌子上,想起下午碰到的譚海成,仿若回到了那萌動的花季。

    譚海成比文琦高兩屆,文琦剛進高中時,他已經是高三了。他是他們那所高中的理科天才,幾乎拿過所有理科競賽的獎杯。進高中不過一個月,他的名字已經被人無數次提起,由於偏科,文琦一直很頭痛理科的,但對於理科好的人卻有一種崇拜感,不知什麽時候起,她開始暗暗注意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

    她們教室的窗正對著籃球場,她常常趴在二樓的窗上看著他打球,腿長臂長的他很是靈活,漂亮的投籃常常贏得周圍一陣喝彩。

    第一次正式見到他是在團委的辦公室裏,文琦作文寫得好,在初中時已是小有名氣了,進了高中就被語文老師推薦到校報的編委會了。

    那天她正和幾個師哥師姐討論那期校報配的插圖,聽到有人招呼;“譚海成”,一抬頭他已經進來了,淺色的牛仔褲,藍色的T恤,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很熟絡的。

    有人給他介紹文琦,他嗬嗬地笑,露出一口白色的牙齒,“久聞大名,我們學校的小才女,每期都讀你的文章。”文琦羞澀地紅了臉。

    那以後就經常碰到他了,他是校學生會的主席,經常到團委去。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了起來。他不住校,有時文琦會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他,他總是笑著朝她招招手。

    後來碰到的次數越來越多,幾乎每次文琦一出校門就能看到他,一腳跨在單車上一腳支在地上,笑著說:“一起走吧?”

    每次她都想若無其事地說:“好啊。”但偏偏每次自己都很不爭氣地紅了臉。

    一路上兩人會聊些學校的趣事,說說自己的老師,有時文琦會帶點崇拜地問他怎麽理科學得那麽好?他則不以為意地說:“就和你文章寫得好一樣,隻是某方麵一種特長而已。”

    這樣的日子久了,文琦突然發現自己很盼望每天放學的那一刻,回家的路上成了她一天最快樂的時光。

    好像自己某些方麵也有了隱秘的變化,每天早晨照鏡子的時候居然也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了,以前她最瞧不起那些整天愛打扮的女生了,可是看著鏡子裏那個瘦得巴掌大的小臉,挺翹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心裏居然也有些患得患失的。

    高一寒假前的最後一個周末,在他們每次分手的那個路口,譚海成叫住了她:“文琦,這個送給你。”說著他從書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文琦之後,略帶羞澀地又囑咐:“你一定要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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