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晚自習，我側頭看向正在認真做題的小Z，想說點什麽，可是嘴巴剛張到一半，卻又是重新閉上。
該說些什麽？
不知道......
我莫名的歎了口氣。
小Z注意到了我的行為，側眸看了我一眼，她用左手勾了勾鬢角的碎發，右手在草稿上寫著：
“好好的歎什麽氣，像個老頭子。”
見到遞過來的草稿紙，我沉思了一下，便是寫下：
“感覺你最近，有點冷淡。”
我一直注視著小Z，能感覺到她眼神中的不自然。
不過她很好的隱藏了情緒，平平淡淡的劃了幾筆：
“怎麽樣算不冷淡？我一直都這樣啊。”
我沒再寫什麽，默默的拿起試卷做題。
小Z見狀也歎了口氣。
我蹙眉，低聲問道：“你怎麽好好的歎氣？”
小Z白了我一眼：“就允許你歎氣？”
“像個老太婆。”我嘟囔了一句。
“老太婆就老太婆，反正沒人喜歡。”小Z撇過頭去，筆在試卷上唰唰作響。
我眯了眯眼睛，拆穿她的話語：“我都看到有別的班男生給你遞情書了。”
小Z手裏的筆一滯，猛地轉身看向我，一句話也沒說。
“怎麽了......”我愣了一下。
小Z瞳孔瑟縮，輕吐口氣，用眼神狠狠的刮了我一下，不鹹不淡的回道：“沒事。”
我好奇的湊近了她一些，小Z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不知為何，我心裏被狠狠的顫了一下，卻依舊裝作沒心沒肺的樣子：“所以你答應了嗎？”
小Z頭都沒動，聲音很低沉：“關你什麽事，別多管閑事。”
我瞬間臉色都凝固了，整個人顯得有些尷尬，輕輕聳了下肩：“我就隨口問問，不說就不說唄......”
說完我就感覺似乎附近的氣場都沉了下來。
小Z緩而慢的轉過身來，就這麽緊緊的盯著我。
我沒敢與她對視，挪開了目光。
她醞釀了一會兒，隨後很輕的說道：“你覺得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男生，第一次見麵就給我遞了封情書，我就會答應他是嗎？”
“那誰知道呢，沒準就是你喜歡的型......”我裝作十分不在意的說道。
“跟你講話真累。”小Z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很無力的轉了回去，埋頭寫起了試卷。
我沒有再說話，她亦沒有再說一句。
我隻知道，最後的結果是，我們兩個人，一個晚自習，都沒有寫完一道題。
此後的幾天，小Z對我，已經不止是冷淡了，甚至可以算是陌生人了。
她沒有再問我數學題目。
更不會主動再找我說話。
迫不得已跟我說話的時候，也從來不會超過五個字。
當時的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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