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貝貝看著江越舟,發現沉默著的他眼神憂鬱,陰影裏的他看上去有種脆弱的味道,這麽多年來,葉貝貝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江越舟,在她的印象裏,江越舟是嚴謹的,同時又是強悍的,隻是從來沒她麵前脆弱到如此地步。

    她終於也不是鐵石心腸,她對江越舟是有著實實在在的感情的,看著這樣的江越舟她心裏難受,於是轉身招呼著兩個孩子,“墨亭,墨言,過來,跟媽媽回家了。”

    江越舟看著葉貝貝給兩個孩子整理好衣物,隨時要領著兩個孩子出門,心中難受的要命,但該說的話他已經說過千百回來,此時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他的聲音幽幽響起:“貝貝。”就隻有最普通的兩個字,他再也沒有說別的話,但這兩個字,卻叫的千回百轉無限感情,背對著他站著的葉貝貝,一時間眼裏充滿淚水。

    把葉貝貝母子送回家後,江越舟回了江家的大宅子,因為奶奶打電話回來,說很是想他了,想讓他回家陪陪她,無論他心裏裝著多少事情,奶奶的指令,他還是不能違背的。

    江越舟回到大宅時,見江慧心正陪著老太太在大廳說話,他剛往前走了兩步,肩膀上忽然被人不重不輕的拍了一下,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不出所料的看見了撒玉坤那張熟悉的笑臉,他本來心裏就不痛快,這時想給撒玉坤冷下臉,但是看了看不遠處坐著的奶奶和江慧心,想了想還是算了,強笑了笑說道:“你們早來了。”

    撒玉坤單手勾住江越舟的肩膀,挑了一下眉毛說:“本來我和慧心想去找你了,請你吃晚飯,然後一起回大宅,誰知道竟然遇見你千年不遇的一次翹班,說說,你去哪裏了?”

    江越舟被他問的很是別扭,咳了一聲,微妙的動了動肩膀,將撒玉坤的胳膊甩開,隨口答道:“下午去看了一個項目招標,走時忘記跟秘書交代了。”

    撒玉坤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越舟露出鬱悶不樂的神情,視線不經意的打量著他,在看清楚江越舟的穿著時,如同發現了一麵鏡子的裂痕,有些驚訝的怪叫:“越舟,你,你……這是去什麽鬼地方看的項目招標啊,你身上弄的是些什麽東西啊!”

    也難怪撒玉坤怪叫,平日裏的江越舟都是衣冠楚楚,整潔高貴,可是他今天的襯衫明顯的出現了褶皺,深色的高檔西服上不知道被抹了些什麽東西,一塊一塊的斑白著,

    江越舟看著自己的衣服,笑容有些僵硬,他知道這是小墨言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傑作,他掩飾性的輕咳一聲,再搓了搓自己的臉,有些赧然地笑著說:“唉,今天太忙了,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弄髒了。

    他的這個借口顯然很不成功,屋裏坐著的三個人,都是他最親近的人,自然知道他是個多麽講究的人,也知道他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怎麽可以因為吃飯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

    好在,屋內的三個人都是異常精明又異常善解人意的人,沒有人再繼續追問江越舟那身髒衣服終究是怎麽來的,而向來注重儀表的江越舟,也沒有起身回房換衣服的意思,看來對這身髒,很不以為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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