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舟此刻的思緒雖然混亂,有些事情來不及細想,可是他憑著本能的意識知道,他要去找葉貝貝,找她談談,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是絕對不會再放她和孩子離開的。

    他出了茶館,開著車就往葉貝貝家去,他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找到葉貝貝,看看自己的孩子,以前還不覺的怎麽樣,現在一想到那個冰雪可愛的小家夥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覺得自己身上的血都沸騰了,恨不得現在立刻見到她們母子,將他們一起抱進懷中。

    嬌妻愛子,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樣的成功能與這種幸福相比。

    他開著車出來,這時,天已經大黑了,城市的霓虹燈閃閃爍爍,仍然密集的車流交織出喧鬧繁華的一片盛世。

    隻是這些,與他無關。

    江越舟心裏雖然急切,但把車子開車出幾百米,手抖的厲害,他不得不把車子停了下來,動作緩慢地拿出一支煙,點燃,借此來平複一下激動,雀躍,震驚的心髒。

    他抽了兩顆煙,平穩了一會兒情緒,滿懷激情的來到葉貝貝家的樓下,他拿出電話打給葉貝貝,但葉貝貝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他抬頭仰頭望著葉貝貝家的窗口,見窗口漆黑,想必她和家人早就睡了。

    在這樣無聲的回絕下,江越舟的衝動好像也緩解了下來,他靠在車裏,想這樣也好,至少客觀條件可以讓他被動將瘋狂的心停下來,將自己激動的情緒理清。

    從小到大,旁人對他的最大的負麵評價無非就是狂妄自負,但對一個有資格狂傲的男人來講,這個詞似乎具有更多的刺激作用,能夠讓他更加傲然的活著,隻是自從他和葉貝貝離婚後,他終於覺出了自己狂傲的目空一切終究是害了他,讓他愚蠢地傷害著她。他回想著往事,想著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越想心裏越是愧疚,如坐針氈,不得安寧。

    江越舟帶著自我檢討和等待盼望的心情,在葉貝貝家的樓下坐了整整一個晚上,他坐在車裏,看著天際一點一點的泛白,一絲一絲的晨曦露了出來,看著早起鍛煉的人走出樓門,看著忙碌的主婦下樓買早點。

    終於,在早晨八點多的時候,江越舟看見了葉貝貝家的樓門打開,肖墨亭背著書包先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他的身後跟著葉貝貝。

    葉貝貝經過昨天那場聲嘶力竭的哭泣後,整個人變得的徹底的沉靜下來,一種心死般的沉靜。

    今天是肖墨亭暑假輔導班的最後一天,本來她們明天就要出國走了,可以不去的,但她不想給孩子養成有事就可以不去上學的壞習慣,還是一早起來帶著肖墨亭去補習班。

    肖墨亭因為跑跳的走在前麵,他比葉貝貝更早的發現了江越舟,他看見江越舟,馬上就想到那天在停車場江越舟對葉貝貝說的那番話和當時的情景,尤其是後來葉貝貝吐血的可怕場景,在他幼小的心裏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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