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貝貝在醫院醒過來時,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病房裏的燈亮著,隔壁病床有幾個親友來看那個患者,幾個人在親熱的交談,笑著吃著東西。

    她看見人家吃東西,幾乎一天沒有吃東西的她,也感覺有些餓了,可是她身體虛弱的動彈不了,身邊連一個親人,朋友都沒有,床頭隻擺著醫院送過來的一壺熱水,看著無比的冷清。

    葉貝貝仰頭躺在床上,不去想眼前的窘境,不讓自己陷入到自憐自愛當中去,萬幸的是,一個小護士過來看她,並給她端來了一碗藕粉和一杯牛奶,說是那位中年女醫生讓她帶過來的,葉貝貝端著難以下咽的藕粉大口喝著,眼淚一滴,一滴的落進碗裏,她想,若有一日自己腰板硬了,一定來看看這位雪中送炭的女醫生。

    她喝完一碗藕粉,再抬頭時,已經臉上帶著微笑,她知道,她的生活裏容不得懦弱的自己,她必須親手把身上還淌著血的劍拔下來,然後往傷口上抹酒精,就好像這身體不是自己的。

    葉貝貝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吳姐自己這兩天要出一趟差,要她在家裏好好的領著兩個孩子,又讓吳姐把電話給肖墨亭,仔細的囑咐他一番,要他在家裏要懂事,上學放學自己做校車小心些,還好,肖墨亭自小就被肖裏仍慣了,從小就是鑰匙兒童,獨立性很強,並不畏懼這些事情。

    放下電話後,葉貝貝又給文欣打了電話,電話接通了,背景音樂是笑語喧嘩,還有間隙的聲音在叫著江總,她聽見文欣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說著:“越舟,我去那邊接個電話。”

    葉貝貝握著電話的手抖了抖,無論她怎麽命令自己要遺忘,可是如果人的記憶可以想抹去就抹去,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痛苦這兩個字了。

    走到僻靜處的文欣,恢複了她平日裏的精明幹練,聲音裏都透著強勢,“貝貝,你今天下午怎麽不打聲招呼就走了?你也知道咱們公司現在有多麽忙,正是用人的時候,你怎麽說走就走了?就算你對我有意見,覺得我處理那件事情的態度過於粗暴,你可以直接跟張總反應,怎麽說我我都認了,你不可以一聲不響的就走了,畢竟現在我還是你的領導,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做事情不負責任的員工。”

    葉貝貝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的不對,又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生病的事情,她寧願文欣怪她,怨她,討厭她,也不想她可憐她,她隻好低聲對文欣說著:“我真的不是蓄意的,中午的時候我有點急事,就先離開了,對不起。”

    文欣企是善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反問:“你不知道公司的守則嗎?你沒有電話的嗎?你不會打電話請假的嗎?你這樣做明顯的就是對我不滿,好,你什麽時候來公司,咱們一起去張總那裏解決這件事情。”

    “文經理,我還要請兩天假。”葉貝貝咬了咬牙說。

    “哈哈哈,葉貝貝,你是要造反啊,你在這家公司到底憑什麽這樣仗義?你到底憑什麽拿著那麽高的薪水?你這樣做是不是想證明,你可以輕而易舉的壓到我頭上,因為你的魅力比我大,你有個無比強大的靠山?”文欣咄咄逼人的話語帶著些許的狂亂和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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