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貝貝聽著辦公室裏江越舟冷凝平靜的聲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她低著頭看著腳麵,想了想,又艱難的說:“江總,我,我說對不起,昨晚是我錯了,酒後無德失禮了,請你原諒我!”

    對不起!這個女人在跟自己說對不起?她對不起自己什麽?對不起偷走了自己的心,還是對不起將自己棄之如敝屣?

    江越舟眉梢都在突突的跳著,這個讓他如在骨鯁的女人,他想忘了她,又忘不了她,想不惦記她,卻阻止不了自己的心,他按捺住自己想起身追問她昨晚去哪裏的衝動?抑製著自己想上前擁住她的衝動,硬是壓抑了心潮澎湃的渴望,隻是平靜的說著:“有什麽話,進來再說吧!”

    站著門口的張總這時意識到自己站的有些不是地方了,他知道江越舟不是招呼他進到屋裏說話,他的身體自然不能往後退,隻有往前行,而葉貝貝正擋在他的麵前,他高大魁梧的身材要想從葉貝貝身邊擠過去也頗為費勁,正在他思考著怎麽突破葉貝貝這道薄弱的防線,葉貝貝已經回頭走了。

    一直站在葉貝貝身後的文欣,見葉貝貝這樣突然的掉頭就走,急忙攔住了她,皺著眉頭責問:“江總讓你進屋呢,你沒聽見啊?”

    葉貝貝覺得頭疼欲裂,看著眼前那張“豔豔紅唇”,她心裏突然膩煩到了極點,不由冷著聲音提高嗓門:“文經理,是你要我來認錯的,現在,我已經認錯了,你還要我怎麽樣?他是你的江總,不是我的江總,他跟我毫無關係,我憑什麽聽他的話。”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

    江越舟坐在屋裏的沙發上,清清楚楚的看著葉貝貝這樣暴怒,聽著葉貝貝叫囂,然後閃人,他隻覺的心裏有一口氣壓下去,又升起來。

    自從知道葉貝貝和黎明朗要訂婚了,他一直告訴自己,隻要葉貝貝幸福,他不打擾她,不糾纏她,可是,看著她真的跟黎明朗在一起時,他又嫉妒又難過,他們的幸福令他陡生痛苦孤獨,這種感覺是無比的清寒,就像永無過不完的漫長的冬日,在這個春末夏初的季節,他更多體會的是蕭瑟,內心在與葉貝貝決絕後,他知道自己完了。

    在機場,他親眼看著葉貝貝和黎明朗依依不舍的告別,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得是那門子的賤,江氏財團旗下有那麽多可以開周年慶典的場所,他就神使鬼差般選了葉貝貝所在的酒店開慶典,這個慶典明明不用他親自過問,可是他就是像管不住自己的腿一樣,一次一次的往葉貝貝的公司跑。

    江越舟終於不得不悲哀的承認,自己隻是想見葉貝貝一麵,隻是想再看她一眼,如此簡單,如此奢望!

    無論他把自己想像的多麽強硬,最終還是露出惘然。

    可是讓江越舟更悲哀的是,葉貝貝壓根不想見他,每次他們巧遇,她要麽是躲,要麽是無所謂的把他當成路人甲,看著葉貝貝那麽漠視自己,江越舟的心像在刀尖上走,每一步,鮮血淋漓。

    為了讓自己不那麽可憐,江越舟隻有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惡人,因為可惡的人,通常都不會顯得太可憐。他為了引起葉貝貝的注意,哪怕是引起她的反感也好,他開始想辦法為難她,她的疼,讓他更疼,但他卻覺得過癮,即使是疼,也比沒有感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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