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朗的笑容慘淡,“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人家都是要臉麵的,沒辦法直接跟外麵說婚期取消,隻好把我發配出去,對外麵就說工作需要才推遲了婚期,等過了這個風頭,沒人再關心這件事情了,我們就算徹底的散了。”

    葉貝貝咧了一下嘴,算是笑了,低聲問道:“家裏讓你什麽時候走?”

    “他們讓我盡快走,最好是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少給他們丟點人。”黎明朗墨色的瞳仁裏恍惚中密布烏雲,卻也不過是眨眼一瞬,他假裝看路,將臉側向另一邊的窗外,努力的睜大眼睛,讓眼裏的微光慢慢淡去,“我會再等兩天走的,處理一下這邊的事情。”

    “你還有什麽事情可處理的啊,快點順著他們的意思走吧,不然你家老爺子隨時隨地的都會收拾你!”葉貝貝知道自己和黎明朗這次真的惹了大事,又著急又懊惱,眼睛裏竟然隱隱的泛起了點兒淚光。

    黎明朗看著葉貝貝為自己焦急的模樣,二十多年來一帆風順的天之驕子第一次有了淒惶的感覺,仿佛心中徹底的缺了一塊兒,這時他才發現,身邊有些東西,真的是越想得到越是抓不住,他眼神一黯,低聲說著:“一枝梨花春帶雨,素麵素心入夢來!”

    “酸!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說這些。”葉貝貝瞪了他一眼,抹了一下眼睛。

    “貝貝,你跟我說句實話,如果你和我分開後想去投奔江越舟,那這個後我就不善了,如果你不想跟他在一起,那我就要對你負責到底的。”黎明朗一晃頭,又恢複了他意氣風發邪魅橫生的不羈模樣。

    葉貝貝不太明白他說的善後意思,但她卻確定自己不會跟江越舟在一起了,她咬咬嘴唇,“我和江越舟是不會再在一起了。”

    黎明朗薄薄的雙唇翹了上去,挑了挑眉道:“好,那就讓我們為這場戲做一次最美的謝幕吧!”他的車子停在一處會所前,兩邊的侍童笑容可掬的為他們打開紫檀木大門。

    黎明朗今天帶著葉貝貝來的這家會所,大廳裏擺著花梨紫檀的家具,珍稀的古董,名人字畫異彩紛呈,古箏聲四處飄蕩,所有場所的格局古樸高雅,非一般會所可比,能來這裏的人自然非富即貴。

    在走進會所的大門時,黎明朗伸手握住葉貝貝的手,她的手很小很暖,葉貝貝本能的往回縮了縮,黎明朗牽住她沒有用力但依然箍住不放,於是她便不得不任他牢牢握住,兩人一起往門裏走去。

    這裏的PUB很有格調,沒有外麵的嘈雜混亂,大廳裏的女人錦衣,男人得體,幾張熟悉的麵孔過來跟黎明朗打了招呼,黎明朗一邊應付著來人,一邊又故作體貼的將葉貝貝攬在臂彎裏,不時的溫聲對她輕言細語,弄的幾個相熟的朋友都笑鬧的說他對女朋友太好。

    葉貝貝至此才明白黎明朗說的善後是什麽意思,他是怕他走後自己的日子太難過,故意留下來製造出一種他們二人情意未變,相敬如賓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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