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了,大家從酒樓下來到地下停車場,葉貝貝想搭文欣的順風車,可偏巧天公今天不作美,文欣的車子怎麽也發動不起來了,隻耽誤這一會兒的工夫,張總和其他人早已經開了車子走了,外麵天寒地凍的,文欣和葉貝貝一籌莫展的四處張望著。

    江越舟黑色的車子不知道為什麽落在後麵,司機在他的示意下將車子停靠在葉貝貝和文欣身邊,車窗落了下來,他微微傾身,問道:“怎麽了?車子壞了?”他的表情語氣無可挑剔,如同剛剛那些大杯的酒不是喝下他的肚子裏。

    文欣緊忙對著江越舟嫣然一笑,道:“江總,我的車子鬧罷工了,你能不能捎我們兩個一程。”

    江越舟朝葉貝貝看了一眼,道:“上車吧。”

    文欣歡呼著:“江總萬歲!”利落的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葉貝貝看著向她敞開的後車門,看著坐在裏麵的江越舟,隻是猶豫了一秒鍾,也坐了進去。這半夜三更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分分鍾都可以發生些神鬼莫測的事情,而且現在正是冷的最緊的時候,她如果不想被凍死,就隨和些吧!

    司機將車開的很穩,速度不快不慢,文欣快言快語的向司機說出自己和葉貝貝家的地址,按正常行走路線,應該先送文欣回家,後送葉貝貝。

    葉貝貝跟江越舟一起坐在後排座上,感覺很是尷尬別扭,但好在,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有文欣在都不會冷場的,她時不時的回頭,跟江越舟笑語嫣然的聊著時下最熱門的話題。做公關這行,察顏觀色是必需特質,對於要接近的人的喜好和厭惡往往隻通過一兩次觀察便要敏銳地窺知一二。是以,熱情的文欣和淡漠的江越舟聊的也算投機。

    車子裏有著輕輕的的音樂,是許冠傑的《雙星情歌》,老歌的旋律柔腸百轉惆悵萬分,如同一杯歲月的美酒,越是久遠,越是香醇,輕叩人的心扉,連很久以來都記不得的人和事,都仿佛突然從記憶裏跳出來,曆曆在目。

    葉貝貝悄悄轉過頭,眼睛的餘光落在江越舟的側臉上,那樣俊朗深邃的線條忽然讓她覺得一陣難過,她轉頭看向車窗外麵,被甩在身後的燈火和霓虹如同流星劃過。

    車內的暖氣很足,吹在臉上暖洋洋的,葉貝貝因為喝了酒,睜了一天的眼皮漸漸沉重起來,她此時恨不得立刻飛回到家裏的床上,聽著耳邊江越舟和文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話,她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從公司往文欣家走的路上,沿途有幾個長停紅燈,等候的間隙中,江越舟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旁邊的葉貝貝,見她也許是困了,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靠在椅背上,好像要睡著了。

    送了文欣回家後,司機把車子開到葉貝貝家的樓下,江越舟就讓司機回去了。此時夜已經深了,小區裏麵寂靜無聲,隻有連串的路燈在散發著清冷的光。

    車子停下來,沒有熄火,車內空調的暖風呼呼地吹拂著,車裏打著一盞小燈,光暈模糊,隻能微微照亮,透著光線,江越舟轉頭看向還沉沉睡著的葉貝貝,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同彎月般密密覆下來,惹人憐惜的潔白如玉的臉蛋,這張麵孔,他一點都不覺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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