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舟和科主任一起陪著葉貝貝來到溫靜的辦公室,溫靜驚奇的看著江越舟,科主任,再看看葉貝貝,這是個什麽狀況,她的大腦一瞬也是發懵的,但多年的習慣尤在,臉上露出笑容,拿出手術同意書。

    手術同意書上的條款密密麻麻,手術意外,麻醉意外……這樣大的開顱手術,任何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可能讓孩子下不了手術台。

    葉貝貝拿著手術同意書的手都有些微微顫動,混合了著淡淡的消毒水的空氣讓她覺得有些窒息,這樣冷的天氣,她的額頭和鼻尖竟然起了一層細汗。

    江越舟在一邊清楚的看著葉貝貝越來越慘淡的臉,看著的樣子,他就隻是她是緊張了,他伸手從她手裏抽出那幾頁紙,“貝貝,你看著孩子,我看看這上麵都寫著什麽?”

    葉貝貝這才猛然驚醒,江越舟這是在提醒自己,肖墨亭還在她身邊,她的樣子會嚇到孩子的。

    江越舟將手術合同從頭到尾的仔細看了一遍,雖然可能發生的後果看著有些恐懼,但誰也不能因噎廢食,肖墨亭這種情況具備手術指征,哪怕是冒著一定的風險,也得進行手術才是理智的選擇。

    他把手術合同放在葉貝貝麵前,輕聲的說:“貝貝,簽字吧!”

    葉貝貝看了一眼江越舟威嚴的麵孔,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清晰、有力、不可辯駁,如同他平時在公司會議上宣布重大命令,她下意識的拿起筆,很順從的在下麵寫下自己的名字。

    溫靜在一邊驚訝的看著她們,江越舟和葉貝貝什麽時候這樣熟悉了,那天吃飯的時候他們不是才相識嗎?這才幾天的工夫啊?她是個女人,有著女人敏銳的直覺,雖然她暗戀著黎明朗,但她也不瞎,憑著這些天的觀察,可以看出黎明朗和葉貝貝的關係並像黎明朗說的那樣是兄妹情誼,黎明朗是有些喜歡葉貝貝的,隻是葉貝貝好像很守婦道,對他一直橫眉冷對。

    黎明朗的剃頭挑子一頭熱,讓溫靜的心即失落,又有些慶幸,現在看著江越舟和葉貝貝的相處,溫靜對黎明朗和葉貝貝的關係好像徹底的放下心來,她也說不清為什麽,就是憑直覺,黎明朗和葉貝貝之間沒有葉貝貝和江越舟之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江越舟再次提出要去肖墨亭的病房看看,葉貝貝看著他身後站著的科主任護士長等人,不敢拒絕,從現在開始,肖墨亭的小命就捏在這些人手中了,她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他們。

    到了肖墨亭的病房,科主任主動張羅要給孩子換到貴賓病房去,葉貝貝這次激烈的反對,住在這裏就很好了,她真的不想欠下江越舟的人情,江越舟衝著科主任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到外麵等自己。

    病房內一時間隻剩下大小三人,肖墨亭好像有些懼怕江越舟,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敢往江越舟這邊看一眼。

    江越舟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午後的陽光已經偏西,冬日裏這個城市天黑的比較早,看著外麵幹枯的樹枝在北風中搖晃,他似乎在考慮要怎麽開口,在輕微地歎息後,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那天早晨我遇見你們,你是帶著孩子來看病吧,既然有事情,為什麽不肯跟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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