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兩個小時後,我和張賀終於看到了遠處雪地上一群一群赤色的身影。遠處的狼群似乎也看見了我們,全部站了起來,對著我們發出了略帶威脅的吼聲。我和張賀止住腳步,我地下身子從背包裏拿出雪狼王給我們的腰牌對著狼群晃了晃。狼群看見我手中的腰牌,對著空中發出一聲清亮的嚎叫,全部前膝跪地,卑微的對著腰牌俯下了狼首。眼前的幾百隻狼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看見自己的君王一樣,俯首而臥。看得我和張賀,包括遠處的胖子和學生也都是目瞪口呆。我將背包拿給張賀,走過去將腰牌輕輕的放在第一隻雪狼的麵前,試著伸出手摸了摸這隻狼的腦袋。雪狼抬起頭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遠處的山峰,眼中充滿了悲哀。難道這群侍衛雪狼以為狼王死了?我轉過身指了指身後的山峰,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意思是雪狼王沒有死,而是受了輕傷。我的動作可能也隻有我自己看懂了,雪狼眼神迷茫的看著我,不知道我想說什麽。張賀搖了搖頭走過來蹲下輕輕的拿起地下的腰牌放到雪狼的鼻子下。雪狼伸出腦袋嗅了嗅,眼神一下子明亮了起來,驚喜的叫了一聲,對著身後的狼群叫了一聲。身後的狼群似乎收到了什麽信號,紛紛向眼前的這隻狼聚了過來。這隻狼將伸出腦袋將腰牌向我們麵前拱了拱,對著我清亮的叫了一聲,帶著身後的狼群朝著遠處的山峰飛馳而去。幾百隻穿著赤色盔甲的雪狼將地下的雪花濺起飛舞,十分壯觀。“腰牌不要了嗎?”我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狼群,奇怪的抬起頭問張賀。“他們應該沒有權利去動腰牌,既然雪狼王交給你,那你就先拿著,這塊腰牌在崗則吾結這一帶對於野獸來說應該是很好的一陣震懾,如果你有時間,以後再來還給他吧!”張賀說完迎著胖子走去。我又轉頭看了一眼地下密密麻麻的雪狼腳印,將手中的腰牌放進了背包內。胖子看見我趕走了狼群,滿臉崇拜的迎了過來,笑道:“胡爺,你和那隻狼去山那邊幹了點什麽?怎麽回來這群狼都這麽聽你的話。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冷死在這了。”我瞪了一眼胖子,繞過去看了看坐在地下目光呆滯的學生。三個學生似乎隻是受了一些驚嚇,並沒有大礙。這裏離孫老頭他們所在的山洞可能還需要一個多小時路程,而且現在解放軍正在大路附近搜尋我們,大路上估計已經設了卡子,直直走過去是不可能的。看著三個學生的樣子,我覺得還是暫時休息一下。我讓胖子將背包內的熱水倒在毛巾上,給幾個學生擦了擦臉,又拿了幾根牛肉條大家就著熱水吃了下去。吃完了東西三個學生的似乎恢複了很多,其中一個小眼鏡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嗚嗚”的哭了出來。剛子剛要發火,我一把拉住胖子,對他搖了搖頭。胖子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轉身繼續翻吃的去了。我拍了拍學生的肩膀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鼻子!你叫什麽名字?”“李浩然”小眼鏡吸溜著鼻子哭道。“今年多大了!怎麽會跟著你們的孫老師老祁連山!?”我繼續問道。“我二十歲,北京科技大學剛畢業,被分配到一個研究所裏,我在那裏認識的孫老師,他說這次需要出去搞一個科研項目,但是比較危險,如果搞好了我們這些大學生都能順利的被保送北京科研研究院。”“你們就是豬腦子,那地方是你們這些剛畢業的小屁孩去的地方?他一個項目教授能有這麽大的本事把你們十五個人弄進去?弄進去幹什麽?當保潔我看可以!”胖子抽著煙笑道。我歎了口氣沒有說話。胖子說的話很對,北京科研所那可不是一般的單位,那裏麵都是高級的科研項目,就連孫老頭都沒有資格進入裏麵的檔案室,更別說這些剛畢業的大學生了,不過孫老頭既然能帶出十五個研究所的學員,那麽就表示他不知道又對組織說了什麽謊話。多半是借口來祁連山幫助國家科研,卻拉了一群懷揣著進入國家機構的求夢人公為私己的幫他挖九轉玲瓏塔裏麵的東西。我歎了口氣,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下午五點了,崗則吾結側麵的紅光已經微微消失了,我們必須要在天黑前趕到張賀說的那個山洞。我看李浩然和其他兩個學生似乎情緒好了一些,於是拿起雪狼王的腰牌放進背包裏,讓大家順著大路繼續趕路。出乎我意料的是距離大路幾百米的時候,我用胖子背上的巴雷特四處看了一下,能見度內的地方沒有一個卡子。看來是不對看到了狼群,以為我們已經喂了狼。仔細想想這群狼的出現還真是意外的幫了我們。既然沒有部隊,我們隻用了半個小時不到就穿過大路到達了山洞。說是山洞其實就是崗則吾結峽穀下麵兩塊巨石互相依靠形成的一個夾角,四麵都在漏風,所有人冷的躲在一起發抖。看見我身後的李浩然還兩個學生,孫教授似乎鬆了一口氣,笑嗬嗬的迎了上來。自從文靜的事加上這些學生,我現在對孫教授已經徹底開始反感了。我隻是禮貌性的點點頭,便走到一處角落開始組織所有人整理裝備,準備連夜進峽穀。“用不著這麽急吧!?”孫教授為難的說道。“這裏四處漏風,身後又是峽穀的風口,這裏又不能生火,否則會引來解放軍,咱們在這裏呆一晚上明天全都得死在這,你要是不走,就在這裏等我們!”我沒好氣的將收拾好的背包背在背上,拿出帽子和護目鏡戴在了眼睛上,走出了山洞。孫老頭看我說話滿是火藥味,就知道我遇到什麽事了,在背後瞪了我一眼,拿起背包不耐煩的催促自己的學生快點。除了胡磊和李浩然意外,所有的學生都緊緊的跟在孫老頭身後。我對這種結果並不意外,在他們看來,現在隻有熟悉慈祥的孫教授能帶給他們安全感。張賀看出來我對孫教授意見很大,拍了拍我轉身和孫老頭一起走在和隊伍的最後麵,我看了看張賀,又看了看身後十幾個眼神渙散,驚嚇過度的學生們,放慢了腳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