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床遠遠地飛來,說是床絕不為過,輕紗薄帳,錦被軟衾,我甚至還看到了兩個香軟的靠枕。說是飛來也沒錯,它完全就是靠十餘條白色的紗帶牽係著淩空飛來,而十餘條紗帶的盡頭,是十來個容顏俊美的少年。

    錦衣華服,每一件配飾都華麗出眾,每一張容顏都各具特色,最前列的兩名男子,手中提著精美的宮燈,床邊的少年手中提著精巧的花籃,手中花瓣紛紛灑灑,粉嫩芬芳。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那令人讚歎的容貌,還有那不然纖塵的白,衣衫是白的、軟榻是白的,輕紗也是白的。

    白的讓人……想罵娘。又不是出殯,大半夜搞那麽白幹什麽,這花瓣撒出來,跟紙錢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野鬼夜遊呢。

    我倚著緋衣男子的身體,就連說話都氣若遊絲了,卻還是忍不住嘲弄,“這為宇文佩蘭收屍的人來的挺快,棺材和送葬隊伍都準備好了。”

    我的嘲笑很快得到了回答,“我本是不介意替她收屍,隻可惜她太髒了,怕汙了我的床。”

    那聲音懶懶的,像是沒睡醒,獨特的韻味,清脆又散漫,隻可惜我對女人沒興趣。

    但這漫不經心不將皇家放在眼中的態度,我欣賞。

    抱著我的緋衣男子一言不發,腳下堅定地朝著青籬的方向踏了出去,才一步,那慵懶的銀鈴聲又傳了過來,“我說過了,我的男人要是被你們殺了,我會很沒麵子。你抱著她,要出手已經很困難了,我這十幾名少年都是頂尖的高手,攔下你們不成問題。”

    就連警告,也帶著未醒的困意般,輕慢。

    她的男人,青籬!

    我記得上次見青籬,曾問過他是否有了心上人,也有那麽片刻的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子能讓他動心,這一次,我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被雷劈過的感覺。

    青籬骨子裏清高孤傲,有著怪異的潔淨心態,甚至有著讓人無法言喻的強勢,我曾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名女子能駕馭他,因為他太強。若他有日下嫁,隻怕那女子也是哄寵多過管束,甚至可能家中被夫權當道。

    可這、這、這女子,看那兩大排各色美男,如果說隻是伺候的下人,就象說我從沒拿過刀一樣好笑,那些人眼中的溫柔,不時偷瞄紗帳裏的羞怯,騙鬼啊。

    更何況,那紗帳是半透的好不好,除了一個側臥著的纖秀人影,身旁分明還跪著一個伺候的男子,那女子的頭,是枕在男子膝上的,說沒奸情糊弄誰呢。

    這就是青籬的女人!?

    風吹起輕紗,吹起了她的裙子,我看到一截修長的小腿若隱若現,肌膚瑩潤如珍珠,宮燈的暈澤打在那藕節般的皮膚上,連光都變的奇異柔和。她的手指輕輕滑過腿彎,長長的手指勾起完美的弧度,撩人心魄。

    好一個嬌媚妖嬈的女子,不用看臉,便已讓人被吸引,難怪身邊有這麽多男子心甘情願留在身邊,也難怪青籬這樣的男子也為她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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