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居然連我對他的腹誹都一清二楚。

    這算是嘲諷我對那女子的吃醋嗎?

    “我不是小心眼。”我平靜開口,“我隻想證明,我不是個隻能坐在家裏等結果的妻。”

    若在意,就不會願意將自己牽掛的人放在千裏之外,唯有在身邊,才能真正的守護。

    “那你……”他冷著臉,“在軍帳中指揮,我會讓蔡黎她們四個守著你。”

    他似乎沒懂我話裏的意思,我說的是並肩而戰,不是後方觀戰,但是我隻是噙著淡淡的笑容,沒有反駁。

    現在和他爭執,我怕我這個帝王還沒來得及禦駕親征,就被自己的將軍弑君殺妻,還是當著三軍將士的麵。

    “開拔!”

    隨著我堅決的兩個字,十萬人馬揚起煙塵,朝著“天冬”所在,進軍。

    兩國國境相連的唯一好處就是,它偷襲我方便,我回擊也一樣方便,我坐在馬車中,翻閱著容成鳳衣送來的書信。

    信有兩封,一封寫著國事,好消息是其餘五國仿佛同時吃了啞藥一樣三緘其口,沒有一個想要出來做和事老,有的國家的使信上甚至對“天冬”入侵“澤蘭”國界表示憤慨。

    看來“澤蘭”這條大腿還勉強算粗,消除了我不少後顧之憂,就連兵強馬壯的“白蔻”這一次也是聲息全無,安靜的有些不正常。

    按照容成鳳衣的分析,“白蔻”不是不想幫“天冬”這個盟友,而是無從幫起,偷襲沈寒蒔,弄死了還能死無對證,偏偏沈寒蒔未死,還扯上了我,這偷襲國君的罪責,即便“白蔻”也擔待不起。

    容成鳳衣甚至告訴我,他篤定“白蔻”就連私下的兵器和人馬,都不會借給“天冬”,因為必輸的仗,他們等於平白把國力丟進水裏,他們寧可保存實力,對抗日益強大的“澤蘭”,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幫助“天冬”。

    他的話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他帶來的壞消息是全朝堂聽說我禦駕親征的消息後亂了套,個個上書說我年少輕狂,不顧帝王禮儀,不懂拿捏輕重,甚至有人說我因為立了沈寒蒔為伺君後,被帶壞了。為了與新愛人廝守,甚至跑去軍營玩什麽禦駕親征。

    看到這,我笑出了聲,這道奏折不知道是誰上的,居然如此清楚我的想法,回去要好好賞一賞。

    再拿起另外一封信,相比國事的信封厚厚一摞,這封信輕的吹口氣就能飛出去了,以他如此鄭重分裝看來,是家書了。

    仔細地拆開書信,平展開,上麵是容成鳳衣熟悉的字體,一筆一劃平穩有力,可見是心思安寧時書就的,但是那話……

    “並轡千裏,攜手百年”

    這、這、這,這算什麽?

    難道容成鳳衣也吃醋?這分明是我對沈寒蒔說的話,他如何知曉的?知道也就知道,這千裏迢迢送封家書來,寫的不是他對我的思念,不是他對我的牽掛,而是這麽幾個字。

    分明是在調侃我衝冠一怒為藍顏,嘲笑我為沈寒蒔動情,隻是如此鄭重其事寫下來,那調侃和嘲笑,就變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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