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盡責任的照顧完全不能動彈的我,我們在那個懸崖底下掙紮了三個月,他采摘野果,為我清洗裹傷,也無數次在寒夜中抱著我入眠,但是……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不知道我的。

    再之後,他背著我爬上懸崖,兩人在“澤蘭”隱姓埋名,三年的時光飛快,快的那些平民布衣的生活現狀想來都那麽快樂。

    這些過往,我幾乎從未想起過,因為我與蜚零之間永遠都有明天,都有期待,此刻我突然的想起,是否也在預示著,那改變的時機終於來了,我與他,不再有明天了?

    這個念頭就這麽忽然閃入心頭,讓我凝重了表情,隨後無聲地笑了,笑的釋然。

    天下之大,無不散的宴席;放浪形骸不羈隨性,都掩蓋不了我骨子裏冷情的本質,不會挽留,不會相送,人來人去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房外忽然傳來哄鬧聲,聲浪幾乎掀翻了我“百草堂”的房頂,夾雜著女人興奮的尖叫,一聲接一聲忘形地嚷著,讓我怔愣了下。

    這種叫聲我很熟悉,分明是一群色女看到了絕世男子被誘惑後的叫聲,我閣中每一位少爺都曾經掀起過這樣的浪潮,但是近月來,我並沒有新公子入閣,是誰有這麽大的魅力?

    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什麽,我匆匆起身,胡亂地擦了下身體,披上衣衫拉開了房門。

    我站在二樓的角樓裏,這個角度可以讓我將閣中每一寸都收入眼內。

    燈火輝煌的大廳裏,女子一杯杯的酒倒入口中,但視線的方向,卻同時落在某一點上。

    二樓的樓梯間,站著一道挺直的身影,發絲沾染著水霧,粒粒晶瑩落下,濕濡了他腰際的衣衫,瑩白的肌膚清洗後透著粉色紅暈,青碧色的衣衫鬆鬆攏著身子,幾分慵懶幾分傲,幾分嬌貴幾分騷,寬大的袖擺下指尖攏在胸口,兩道鎖骨漂亮的展露人眼前,長長的袍子下,修長的腿若隱若現,好一幅美人出浴圖。

    尤其是那雙眼,不是完全的迷離,卻有幾分不解,眉頭微蹙,似乎在想著什麽,又想不通,不解地望著場中那些被他癡迷的人。

    “不愧是煌閣主,天下的絕色都被閣主收來了,這公子是哪位,為什麽我不知道?”有人狠狠地吸了口口水,“不知道一夜多少銀子,傾盡家財也要嚐嚐味道啊。”

    “公子叫什麽啊?”

    “公子從未見客吧,沒聽說煌閣主開了出閣儀式啊?”

    無數女人癡迷的眼神和招呼,都被他忽視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眼中閃動莫名的光,似乎在想著什麽。

    粗豪的女人朝著樓梯間的公子招招手,“下來喝杯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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