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這是誰啊?你弟弟這幾天忙得我都沒來得及問。”高桔子現在這模樣,可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美貌有美貌。整個一個變裝宮雪花,樣子是像了,可心理年齡到了,穿衣服依舊偏愛五顏六色。

    趙學兵拉著許小夏到母親麵前,帶著一絲討好介紹到:“媽,這是我女朋友許小夏。”

    高桔子立刻不滿意了,自從整容後,她喜歡揚起下巴說話。樣子要多武則天,就多武則天,就差張嘴閉嘴來句哀家,要麽朕。

    輕輕的張開嘴唇,高桔子特別有味道的說了句:“呦!”

    全家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女人的心思都是敏感的,許小夏仰下臉。這一年來,她跟小偷叔叔的愛情就像一部電視劇。那天下車,趕上大雨,小偷叔叔將出租車讓給她,還出了車錢。後來她跟女同學去香山,說來也巧,他們又在香山頂見過次,半個月之後,許小夏打工推銷東西,又遇到了帶客戶在夜市溜達的趙學兵。北京那麽大,人那麽多,趙學兵與許小夏一直覺得,這是緣分,上天注定的緣分。

    一來二去的,就很正常的好上了。許小夏知道麵前這個高貴的,翹著蘭花指的,樣子看上去三十四五歲,其實快五十的大嬸姐姐不稀罕自己。雖然小偷叔叔說叫她姐姐會很高興,可許小夏做不了這些,她喃喃的張開嘴,很恭敬地招呼了一句:“嬸嬸!”

    趙學文頓時樂了,他臉看著牆壁,兩腮鼓成了青蛙。趙學兵恨鐵不成鋼的上去陪笑說:“媽,小夏老實,你別嚇她。”

    高桔子翹著蘭花指喝了一口飲料,又是一聲:“呦!護上了?”呦完,她問許小夏:家是那裏的?幾口人?父母是做什麽的?她多大了?屬什麽的?怎麽認識趙學兵的?認識多久了等等之類問題。她隻問許小夏,就是不問趙學兵,問話的時候,她盯著許小夏的脖子,耳朵,還有手腕,手背去看,一邊看一邊冷笑。

    大嫂實在看不下去,拽了一下趙學文,趙學文輕微的搖頭,他聽了許小夏那一溜很坦然的回答,也覺得不合適。

    回答高桔子的詢問,這並不令人愉快。高桔子在這一刻甚至是刻薄的。許小夏覺得自己已經判了死刑,倒是放鬆了,或者說她豁出去了,說完複雜的家庭之後,她還加了一句:“嬸嬸,我家還有七萬多外債呢,我爸那會生病欠下的。”說完,許小夏暢快死了,覺得自己就是戰勝了地主婆的革命戰士。

    不提警察叔叔怎麽去破案,在接下來趙學軍住院的日子,高桔子的整個生活重點就是用來與二兒子作鬥爭,總之一句話,錯非她死了,許小夏別想進老高家的門。

    那對癡男怨女倒是很光棍,隨你們說。我們不解釋,不反抗,隻是雙手緊緊拉在一起,麵對一切狂風驟雨。

    趙學軍從糊塗昏睡到清醒大約用了一個星期,清醒後,除了吃飯上廁所,閑暇他就看自己娘親與二哥吵架。許小夏這姑娘挺有趣,她喜歡看趙學兵為了自己而跟家裏作鬥爭。每當趙家人吵到□□,她那張笑臉便充滿了愛情的神聖光彩。

    整整看著母親與二哥鬧了三天。這三天,王希不在,趙學軍也很鬱悶。出院的前一天,趙學兵帶著許小夏來告別,神色很是不好。昨晚,趙建國與他談了一晚上,這裏麵沒有任何嫌貧愛富的思想作怪,老趙家人不會嫌貧愛富。趙建國隻是覺得這裏麵溝壑太深,距離太遠,他們的共同點不多。臨出門,繼與母親大吵之後,趙學兵又與父親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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