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撲倒在沙發上哭的十分傷心地母親,趙學文有些遷怒,妻子剛懷孕,自己被老媽召集來,旁個人家,材米油鹽醬醋茶,什麽事兒都會有,都會鬧,就沒人像自己家這樣式兒鬧騰的。自己家出這事,跟媳婦都沒法說,說出去叫親家都要笑死掉。

    “媽,你就別哭了。”趙學文將少校軍裝丟到沙發上,去拽襯衣扣子,語氣有些無奈。

    趙學軍看著自己的大哥,盯了一會後,他噗哧樂了:“有了媳婦,這就不要老娘了?”

    “哎,趙學軍,你說什麽呢?!”趙學文氣的站起來,臉色不大好。

    “你說我說什麽呢,問題已經出了,這幾天你就沒個好話,酸不拉幾的,怎麽了?咱媽願意老爸走嗎?她也不願意啊!這才十五天,還不是父母久病在床前呢!”趙學軍也不高興,直接還口。

    “我說什麽了嗎?趙學軍!你這個態度有問題!”

    “你少給我打官腔!我就不愛聽這個!”

    “你信不信我抽你!”

    趙學兵上去拉架,被大哥一腳踹到地上,接著兄弟三便混戰在了一起。高桔子愣愣的看著,沒勸,呆呆的看了一會,她直接抄了一把剪子要毀自己容。

    “桔子!桔子!哎!哎!喂!高桔子!你別!我沒走,哎哎哎!我說,你幹嘛呢!你們這三個混蛋,趕緊著,拉住你媽!”

    趙建國狼狽的從二樓閣樓樓口支著腦袋向下喊,兄弟三上去一頓拉扯。高桔子看著二樓口頂從閣樓上倒掛著的半個身子跟腦袋,表情直接坍塌了。

    “學軍!”

    趙學軍狗腿的上去巴結:“在,太後您吩咐!”

    “你爸喜歡屋頂,你去把梯子抽了!”

    “得令!”

    趙學軍對自己老爸的威脅置若罔聞,抓著梯子要拉走,趙建國著急忙慌的在上麵一邊罵人,一邊慌慌張張的扶著梯子下了樓。周身就穿著一條小褲衩,一臉胡子茬,滿身的煙味。

    趙家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悄悄退散。他們在門口相互擊勝利之掌,接著散去。這個門那是必然不能進了,一進去就要被人拉著給評理,一個爹,一個媽,說誰對,下場也不會好。都是聰明人,去觸那個黴頭才怪呢。

    趙學軍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天州,打從去年年底到現在,這一路忙亂,他就沒休息好。

    趙學兵沒買上當夜的機票,直接打了站台票,硬是擠上去北京的列車。這次家裏總算在首都,整了一塊難得的地皮,趙學兵想去打造個精品中心,這次的事業,是他自己的,他很上心。

    火車上混合著的各種味的撲麵襲來,早就錦衣玉食習慣了的趙學兵並不習慣這種環境,他不由得有些後悔,要是能多等兩天就好了,這正趕上春節之後的打工潮。在擁擠的人群裏,推推搡搡的他來到補票口,出了兩盒中華煙,整到一張普通臥鋪的上鋪票子。一入臥鋪車廂,就像進了兩個世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此刻,已是深夜,趙學兵脫去皮鞋,悄悄的上了鋪位,不久便進入夢鄉。大概到天明的時候,一陣吵雜,有人毫不客氣的晃動他身體,趙學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向下看,唬了一跳!鋪位下兩位乘警正用盯壞人的眼神看著他。再看周圍,哎,眼神唰唰的,都不善意。也不怪大家,這十五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到處找老爸,要不是小三兒發現冰箱裏的東西一直少,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麽時候呢。他樣子像個逃犯,那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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