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很高興趙學軍打了宋長安的臉,抹了他的麵子,還是當著自己抹的。他圍繞在趙學軍的身邊跑前跑後的越發像個狗腿子。

    宋長安對於趙學軍的否決並不生氣,趙學軍有股魔力,有種他不知道的力量,這令他畏懼甚至懼怕他,他說教自己,他聽就是了。雖然他不高興趙學軍否決了他精心準備的投資意向,可是他可以拿出錢來悄悄的搞。這個跟趙學軍就沒關係了,他不想投太多的錢,隻是想隨意的辦個場地,給自己找個回國的窩子,對了他還需要個正式的身份,如今,他自己也覺得羞愧,他不是中國人了。

    每當宋長安想起自己失去國籍,他就心如刀絞,可是他想在國外把事業變大,想進入一些特行的買賣,他就不能再屬於祖國。他記得他在國外宣誓那天,宣誓完,回到家,他拿著電話跟趙學軍嘮叨哭泣了半個小時,後來趙學軍安慰他:沒關係,你還有顆中國心。

    趙學軍說完那話,心裏一陣恓惶,而宋長安嚎啕大哭後,大病一場。

    放下文件,趙學軍並沒有去考慮宋長安是不是高興,他不在意他的情緒。他隻是帶著一股異樣的情緒看著自己兩輩子的男人。

    宋長安如今周身的氣派,早已不是名牌流,他開始穿舒服的衣衫,自然的去做人。他謙和的笑著,拿著一支筆很認真的看著趙學軍勾去的地方,在空白處寫上一些解釋與考慮,這人看上去很儒雅,很俊美。

    王希呢,也是周身的氣派,可他帶著一股子監獄裏給他打出來的匪氣。即便是那是個少管所,這人也見過最底層的世界,現在他擁有的不少,他懂得珍惜,他對世界不茫然,甚至是帶著殺戮決斷的。在情感上他就像個小孩子了,處處離不得自己,這些複雜的個性給王希送上一份純潔與熱烈,怎麽說呢,還是王希耐看些。

    趙學軍在心裏揉著腸子將這兩人不知道捏把了多少次,一直到中午之後,幾處地方政府的官員搭了關係,遞過話,無論如何想與宋長安吃個飯。對於投資者,地方上的態度向來是好的。帶來投資,那就是政績,是進步的階梯啊!

    趙學軍與宋長安此刻再也不說公事了,他們聊一些國內的變化,王希時不時的插幾句,總之他不能給趙學軍誇獎宋長安的機會。可惜的是,金融市場與食品行業有個大溝壑,大部分時間,王希插不上話,於是亂插話。被逼無奈之下,趙學軍隻好與宋長安用英語交談,他有好些話要交代呢,照王希這種打諢的方式下去,五百年後也別想交代好。

    王希扭臉憤然的看著賓館門口的噴泉,決定回家自學英語,最少也得六級。

    麵對幾家省市來接的車隊,宋長安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身上的確背著幾億資金的投資意向,可是,地方上的聲勢還是嚇到了他。不知道誰暴露了他的行藏?宋長安舉目四下看看,不遠處,一家鄰省的車隊前,他的叔叔宋瞭望正親昵的揮手打招呼。

    “安安!這裏,來這裏!”

    趙學軍奇怪的看了一眼已經發福的宋瞭望,再看看宋長安。他知道宋長安對這個小叔叔談不上喜歡,大概是因為這位小叔叔太過於市儈,他越有錢越市儈。不過,這人還是有些人情味的,好歹全世界都踩宋長安的時候,他往殯儀館給自己的侄子送過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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