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我和他能決定的,雖然,我一直很反感他。”秋風冷冷笑了笑,“從小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帶人侮辱他,到他轉學才停止。我還以為他之後一定會籍籍無名,沒想到,他竟然混成了現在這樣,更令人覺得可恨。”

    梅西羅驟然握緊拳頭,差點想一拳打在秋風的臉上:“秋風,你自己也是頗具天賦的足球好手,怎麽會這麽想。”

    “你又懂什麽?這回事不是是不是足球高手就能夠消失的。”秋風的聲音變得尖細起來,緊緊咬著牙,突然作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那我就坦白告訴你吧,藥不是他下的,而是我自己喝下去的。”

    “哈?”梅西羅被這個突然迸出的事實驚呆了。

    不是杭藍下的藥,而是秋風喝下去的?怎麽會。杭藍不是帶了醫務室的中藥去了嗎?那份調劑,隻他一人。

    秋風一口把剩下的蘋果核咬幹淨,隨後將帶著獸一樣齒痕的蘋果核拋去了垃圾桶,這個少年的臉龐上,同樣帶著野獸一般的神情:“不錯,杭藍確實是想要下藥,但他最後放棄了。我當時威脅他,如果他不坑害你們,我就把童年侮辱他的錄像公之於眾,我知道那是他最不喜歡的過去。他取出藥泡了一杯,問我我要不要喝,我不喝他就喝。他以為我一定不會喝,但我喝了。”

    梅西羅怔怔的不說話,病房裏一陣寂靜,外麵隱約有動靜傳來,但是兩個人都無暇關注是不是有警察過來了。現在梅西羅已經拋開一切,他單純是想問個清楚,真相也好,其他事也好。

    “你們為什麽這麽恨彼此?”沒想到,那服藥,本來是給杭藍自己準備的。

    怪不得,杭藍會在肩膀扭傷的時候,就在醫療室裏偷取中藥,可是,他為什麽要冒著放棄自己足球生涯的危險,和秋風賭博?而且,秋風還接受了這種賭博。

    梅西羅覺得這個過去的重量太過於重,讓他有些窒息,沒想到,這世界上還存在關係這樣扭曲的兩個人,杭藍的過去他不了解,可那份過去的結果卻呈現在了他的麵前,讓梅西羅袖口中的手指無意識地微微彎曲。

    “哼,梅西羅,你知道我和杭藍是什麽關係麽?”一抹諷刺的笑意出現在秋風的臉上,秋風往後靠在床頭,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我和他是兄弟,同父異母。”

    警察到來之後,梅西羅很快被拎了出去。和熟悉的護士告完別,梅西羅昏昏沉沉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

    “同父異母的兄弟,秋風和杭藍?”梅西羅打了個出租車,回到場館。現在他可以證實杭藍是無辜的了,可是梅西羅的心裏卻一點兒也不快活。

    “李教練在嗎。”回到自己的宿舍,梅西羅探頭問走廊裏的輔導員。輔導員看了眼梅西羅說:“李金羽在休息大廳,你過去就行。他在和北峰戰隊的隊長說些什麽。”

    “北峰戰隊的隊長?陳誌。”梅西羅有點意外,陳誌這個人,本來看起來是個沉穩的角色,沒想到這麽善於與人來往。人不可貌相莫過於此。看來,他還得警惕他一些。

    到了休息大廳,梅西羅果然看見李金羽和陳誌坐在長椅上聊天,空氣裏漂浮著一股濃濃的咖啡氣息,令人聞之難忘。由於是休賽期間,也有不少人在休息大廳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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