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抬到半空的手攥起來,聶釗側眸:“宋仔,你也進來。”

    這間書房原來是聶榮會客,跟董事們開會的地方。

    它分為藏品室,書房和會客廳三個功能區,現在當然歸聶釗所有了。

    陳柔懂得,拚命三郎殺回家,除了要整頓後宅,再一點就是來活了,她在會客廳一側拉了張凳子坐下,聶釗也進來了,但他沒有坐,而是扶上她椅子的扶手站到了她身後,對韋德說:“直接講普通話。”

    宋援朝本站在最下首,聞言嗖的回頭,驚訝的看陳柔。

    陳柔也差點從椅子上彈起,因為她發現聶釗的普通話甚至沒有普通人的粵語腔。

    所以他不但能講英文,粵語,高棉語,還能講普通話?

    首富在語言方麵都這麽拚的嗎?

    韋德比較謹慎,先用高棉語低聲跟聶釗說了幾句什麽,這才又皺了皺眉頭,說:“再有一個月機場的軍用設施就會裝備到位,而據菲律濱那邊的反饋,他們會盡全力,在一個月內把海盜全部逐到公海,咱們的采砂船一個月也將全部就位。”

    聶釗在輕敲陳柔的椅背,她側眸,正好看到他的手,纖長白皙,骨節分明。

    他是她和幾個散兵遊勇一路生拉硬拽回的香江,就在三天前他還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處於她一把就能掐死的程度。

    可現在他不但站起來,甚至到媒體麵前亮相過了,而且不論麵對傭人還是保鏢們,亦或者是她這個冒牌妻子,都看不出他有帶病工作的痕跡。

    他的西服隻係一顆扣子,戴的腕表比宋援朝那塊勞力士更加華貴,領帶夾是鑲了藍鑽的,恰襯西服顏色,往那兒一站,一身的精幹利落。

    要不說他現在是裝的,那就意味著他在病床上的時候是裝的。

    但不論如何,這人都隻能用四個字評價:深不可測。

    終於他開口了:“把這些數據全部交給大陸軍方,讓他們按計劃做準備,還有,告訴他們不要再催了,我們還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完全按他們的意誌行事。”

    韋德答:“是,老板。”

    聶釗攥著椅背,攥的很緊:“講九龍的事吧,我太太需要知道這個。”

    韋德答了聲好的,打開皮包,開始準備資料了。

    宋援朝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看陳柔再看看聶釗,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跟隻翻了肚皮,瀕臨死亡的魚似的,不停的叭叭著嘴兒。

    陳柔內心其實也特別驚訝,非常非常的驚訝,因為整樁綁架案在今天她才算複原全程,也終於知道聶釗會被梅潞反殺的原因了:因為那樁剿匪任務。

    他應該早在歐洲的時候就跟大陸軍方聯絡上了,應該也是他說服了如今的時任政府,接納了大陸軍方的轉機請求,而為了能趕上大陸軍方的剿匪任務,所以他才撇在回歸後撇開家事,把梅潞拋到一邊,集中聶氏的一切資源趕工機場的修建。

    不知道鬼頭昌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但他綁了聶釗,拷問的消息正是大陸軍方的航班行程,上輩子飛機會爆炸,意味著聶釗熬不住,吐口了。

    這輩子飛機沒有炸,安全到達,則是因為陳柔的及時反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