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書一路小跑,才能搶在聶榮到達之前幫他拉開車門。

    首富先生的安保團隊是這樣,一個保鏢開車,一個保鏢陪坐,秘書坐副駕駛,另外兩個保鏢開另一輛車跟在後麵護衛。

    但今天聶榮一反常態,在安秘書要上車時說:“你坐後麵那輛車。”

    安秘書連忙止步,換了一個保鏢上車,坐到後麵去了。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安秘書如果不夠機靈,沒有眼力見兒,不可能給首富當秘書。

    他也向來會察顏觀色,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綜合情形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尤其在揣摩聶榮的心理方麵,就連聶家二夫人梅潞都比不上。

    但今天不一樣,到底醫院出什麽事了,聶榮心裏是怎麽想的,就連安秘書都揣摩不出來,上了後麵一輛車,他腦子裏一頭霧水。

    反而開車的保鏢阿曾比他看的更清醒,說了句:“主席今天似乎想殺人。”

    安秘書大概知道,聶釗那位新太太陳柔目前在養和醫院,聶釗應該也在。

    而在香江這種地方,在世道如此混亂的年代,但凡有錢有勢力的人,手上都是沾著人命的,聶榮亦是,隻不過像他那種身份地位,自己手上不會沾血,但凡有人命,也有人會搶著替他背鍋罷了。

    而要說陳柔在養和醫院,聶榮又滿心殺意的話,難不成他是想殺陳柔?

    不比聶家大爺聶臻的太太是自己選的,聶榮也一直不大看得上,直到她車禍身亡後,聶榮但凡提起來,語氣裏還不免帶著厭惡。

    陳柔可是聶榮從小就看好的兒媳婦,向來比較喜歡她,怎麽會想到要殺她的?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事?

    且不說安秘書的胡思亂想,前麵的勞斯萊斯車裏,聶榮剛剛從保鏢手裏接過槍,一支小小的,巴掌大的袖珍手槍,仔細檢查了一番,揣到了懷裏。

    他剛才是在聶氏剛剛開發的一棟新高層樓盤上,距離養和醫院也並不遠。

    但傍晚向來是香江的交通最堵的時候,他的司機當然不怕罰款,所以他乘座的勞斯萊斯一路瘋狂的闖紅燈,也不遵守交通規則,不論左轉彎還是右轉彎車道,隻要車少他就會插進去,但饒是這樣,一截不遠的路,聶榮整整走了半個小時。

    當他的車出現在醫院門口,醫院的保安立刻掏出了對講機,同一時間,一樓的護理和門診大夫,接待經理已經知曉消息了。

    推床的推床,推輪椅的推輪椅,鎖電梯的鎖電梯,甚至,接待經理在清理完一樓所有的人員後,還從櫃子裏翻出名貴香水來,沿路一直到電梯,整個噴灑了一遍。

    等保鏢打開車門,聶榮下車時,整個醫院的一樓大廳隻為聶榮一個人準入著。

    就在醫院諸人看來,今天的首富先生都有點不對勁。

    他一隻手揣在西服裏,從下車都到上電梯,那隻手都沒有從西服裏掏出來。

    當然,剛才幫聶釗初步診斷過的那位劉醫生就在電梯口等著,隻待電梯關門,就把聶釗被送進來,以及他身體各個部位受的傷,還有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都跟聶榮講了一遍,等電梯門再開時,聶榮對兒子的狀況也有個基本的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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