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遝山下,強者雲集,各方勢力都有老輩的人物駕臨。

    不時就有一道精芒從天邊飛來,又有強者趕來,沒有接近,很快就隱藏到雲層中。

    半遝山中被屍霧繚繞,那些數之不盡的屍邪,也感覺到了不安,發出一聲聲恐怖的叫聲,如狐狼,如惡鬼,如修羅。

    “阿彌陀佛,世間的爭鬥竟是這般的不休,不久後,這裏又將鮮血灑滿地,平添滿山的孤魂。”酒肉和尚抱著一缸大酒壇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仰頭就是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從他嘴角流下,順著脖子,濕透大片的佛衣。

    納蘭雪箋戰在一旁,青絲垂落,嘴角微蹙,此刻她很不開心,將手裏的無敵禪杖狠狠搖晃,發出“砰砰砰”的聲音,但酒肉和尚就是不理她,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她在生氣一般。

    納蘭雪箋更加的火了,直接將手裏的無敵禪杖,向著酒肉和尚的頭頂砸去。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丫頭,你就不能消停消停?”酒肉和尚就好像後腦勺長著眼睛,反手就將無敵禪杖給捏住,然後放在了身旁。

    “還消停,怎麽消停?你到底是不是我祖爺爺?”納蘭雪箋走過去,便將酒肉和尚手中的酒壇子給奪了過去,然後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砸得粉碎。

    酒氣在空氣中彌漫,還伴隨這酒肉和尚長長的歎息,多美的一壇酒,就這麽被糟蹋了。

    “自然是祖爺爺!”酒肉和尚依舊在心疼地上的酒,將一塊摔破的酒缸給端起,裏麵還有一口酒,被他當成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倒進了嘴裏。

    “那你是不是我師父?”納蘭雪箋皺了皺瓊鼻,氣惱的道。

    “自然也是師父。”酒肉和尚笑了笑,笑得就像一位佛爺。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我祖爺爺,也不是我師父。”納蘭雪箋道。

    酒肉和尚道:“丫頭,你說這話讓為師很憂傷啊!為師哪點得罪你了?”

    “那我問你,我被人給欺負了,你為何不幫我?”納蘭雪箋道。

    “被誰給欺負了?”酒肉和尚裝傻道。

    “南宮紅顏。”納蘭雪箋道。

    酒肉和尚搖了搖頭,歎了一聲,然後又坐了回去,道:“佛曾經說過,嫉妒蒙蔽了人心,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才不會嫉妒。我告訴你,她就是一個壞女人,風飛雲那小子太笨了,肯定是被她給騙了,將來會吃大虧的,我們必須得幫他脫離苦海。”納蘭雪箋蹲下身子,可勁的搖著酒肉和尚的胳膊,又是撒嬌,又是耍潑。

    “阿彌陀佛,貧僧怎麽覺得,這不是在幫人脫離苦海,而是參與到了兩個女人的戰鬥中?”

    酒肉和尚實在是頭疼,拿手捏額頭,又是拿拳頭捶胸口,最後還是受不得納蘭雪箋的苦苦哀求,無奈的妥協了。

    遠處,一座密林中,停著一輛華麗的古車,赤金打造,靈石鑲嵌,拉車的都是三隻七、八米長的金燦燦的異禽。

    僅僅隻是那古車的車簾子,都是白銀紗縵織成,價值萬金,這車中的主人又是何等的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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