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迅速反應過來,用力拖動著自己因藥效還未完全消退而顯得遲鈍的身子,避開了紀初瓷的進一步接近:“胡鬧!”

    他的聲音沙啞:“情人蠱不是兒戲,怎能隨意種下。”

    紀初瓷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眸子中的微光如潮水般退去,她不願相信:“可是既然能夠種下,說明哥哥對我也是有情的……”

    話說一半,便被打斷:“你是妹妹,我自然是喜歡你的。”

    他的聲音漸漸流暢起來,想來是軟筋散藥效散的差不多了:“待我們回去,便解了這情人蠱吧。”

    馬上就要回南疆了,這一路艱辛異常,前途未卜,若是自己遇到了生命危險,豈不是會牽扯到紀初瓷。

    這樣可不行。

    這情人蠱,一定不能留著。

    隻是若是雙方都想取出蠱蟲,心意相通,那倒不算困難,隻需要割破指尖,將血滴到特質溶液裏,蠱蟲便會順著血液爬出。

    但若是隻有一方想解,那便隻能割開心頭,讓蠱蟲從心頭處爬出,曆年來,凡是想這樣取出蠱蟲的人,九死一生。

    紀初瓷雙眸徹底黯淡,隻是仍然倔強的不肯鬆口:“我不解。”

    孟祈川輕歎,他勸道:“乖,聽話,我們之間的關係,隻能是這樣。”

    紀初瓷無意識的一直搖著頭,她不明白,眼淚一滴一滴落下,卻咬著唇不肯發出聲音。

    孟祈川深深閉上了眼睛,沉默下來。

    初初,對我而言,沒有什麽比你的生命更加重要。

    秦王多疑,這樣是最好的了。

    但熬過這段時間,我一定會為將你蒙在鼓裏的事情負荊請罪。

    到時候,希望你還要我。

    ————

    次日清晨,二人告辭離開。

    出乎意料的是,白蔭寒並未現身送行,隻是派遣了那位荷官少女前來引領他們離開。

    在少女的引領下,他們來到了一處看似普通的石壁前。

    少女輕輕觸動石壁上的某處機關,隨著一陣輕微的機關轉動聲,石壁緩緩向兩側移開。

    穿過一條曲折蜿蜒不斷向上的通道,他們終於走了出來。

    眼前的景象令他們驚愕不已,隻見他們此刻所在的位置與千金雅閣相隔甚遠,中間隔著一座巍峨的山脈。

    所以,這一整座山的地下,都隱藏著這個龐大的暗場。

    孟祈川暗暗心驚。

    荷官少女臨走時,帶來了兩個身份不明的人。

    他們的頭上套著黑色麻袋,雙手被緊緊地捆在身後,顯得異常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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