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前的閑翊閣內,紀初瓷板著俏臉,居高臨下望著癱軟在地上的男人。

    前世看他的時候,像是被下了情蠱一般,覺得他風流倜儻,麵若冠玉,煞是好看。

    如今再看,卻覺得陰柔有餘而英挺不足,加上長期精於謀算,眉眼間多了幾分陰沉事故。

    完完全全比不上哥哥麽,還是哥哥最好看。

    前世的自己真是沒眼光。

    紀初瓷搖搖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布條子,在右手上密密麻麻纏繞了幾圈,深吸了一口氣。

    一聲微弱的空氣呼嘯聲,她的拳頭猶如鐵錘般,重重撞擊在秦延澤的腹部。

    黑暗中,伴隨著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她感覺壓在心頭的苦澀抑鬱隨之消散了些許。

    這拳是為了前世的我,獨守空房無望的三年……

    這拳是為了哥哥,他助你登基,你卻用醃臢下作的手段殺了他……

    狗男人,讓你過河拆橋……

    明明心中有了白月光,卻裝作深情的模樣招惹我……

    ……

    過了不知道多久,紀初瓷略微平靜了些許,胸中的那股邪氣也發泄的差不多了,她甩了甩脹痛的手臂,長長呼出一口氣。

    屋內陳設一片狼藉,名貴的漆繪屏風倒在了地上,支離破碎。

    秦延澤在地上動了動,好像快要醒了。

    紀初瓷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哐哐又補了兩拳,這才直起身子,借著透過窗戶縫隙微弱的月光,將爛泥一團的秦延澤拖到了床上躺好。

    “唔,疼……”

    秦延澤翻了個身,正好壓住了紀初瓷想要收回的手腕。

    “你滾開……”

    還未等她動作,房門處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響。

    她循聲望去,門口一道人影,被身後火把的亮光籠罩著,隻能看見他修長熟悉的輪廓,蓬勃宛如實質的殺意湧入房間。

    不好,被發現了。

    小時候的紀初瓷調皮搗蛋,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幹壞事的時候突然被哥哥抓到現行。

    可惜孟祈川好似特別聰明,能洞悉她的每一絲細微的心思。

    無論是藏在角落的小秘密,還是試圖掩飾的脫韁行為,不論小紀初瓷怎麽隱藏,他都能發現。

    沒想到長大了也一樣。

    紀初瓷默默歎了一口氣,用力推了一把秦延澤,將手腕抽出,解開手上係帶藏到身後,一邊偷偷觀察著孟祈川。

    他自破門而入後就一直站在門口背光處,無法辨認他的表情,但是紀初瓷莫名就是能夠感覺到他此刻的心情應該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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