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博士這種說話的風格,所長顯然還不太適應。

    他沒有過多的猶豫,拿起試管旁的注射器就朝著自己的胳膊紮了下去。

    作為一名收容所的領導人,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們身先士卒。

    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句話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享受了頂尖的特權,這也就意味著他們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代價。

    見所長已經注射完血液,博士推了推臉上的單片眼鏡。

    “接下來隻需要等待病症的發作,然後才有機會進行下一步的實驗。”

    就在這時,助手走上前伏在博士的耳邊悄聲道。

    “博士先生,剛傳來消息,獄醫那邊的手術已經結束。”

    博士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所長。

    “走吧,一起去看看那個不幸又幸運的小女孩。”

    所長懷裏抱著黑貓跟在博士身後。

    兩人朝著醫療室的方向。

    醫療室,手術台前。

    獄醫脫下身上的白大褂。

    這一場手術足足進行了兩天的時間。

    即便有伊凡的煉金法陣作為輔助,獄醫也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單獨一種或者幾種病症,對於獄醫來說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難的是數百種絕症放在了同一個人的身上,往往才剛解決一種,剩下的病症就開始集體爆發。

    好在那個培養皿裏麵的細胞團在源源不斷的產出著血液。

    妮妮的血液早已不知道被換了多少遍。

    如今,所有的疾病已經被獄醫給清除幹淨。

    僅僅隻剩下一些詛咒了。

    此時,妮妮身上的病症雖然被治愈,但早已沒了個人樣。

    她的身上密布著猙獰的縫合線口,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

    好在有源源不斷,且帶有再生能力的血液供給。

    她的狀態肉眼可見的在變好。

    原本因為被切除組織造成塌陷的地方,被新生的血肉緩緩撐起,就如同一個充氣玩偶。

    陸茜繞著獄醫飛了幾圈,隨後扇動著翅膀落在了獄醫的肩膀上。

    陸笑走上前對著獄醫疑惑道。

    “這樣就結束了嗎?”

    獄醫點了點頭,尖銳的聲音裏麵帶著濃濃的疲憊。

    “還剩下詛咒沒有清理,不過你的血液會慢慢的將那些詛咒給湮滅。”

    “等她再躺個幾天就沒事了。”

    陸笑點點頭。

    這次手術讓他大飽眼福。

    原來人類真的可以被切成無數塊還能完全縫起來。

    看獄醫的手法,就好像是在完成一幅拚圖一般。

    這讓陸笑對於獄醫的醫術再次有了新的認知。

    很快,博士帶著所長和黑貓進到了手術室。

    看著手術台前那些堆滿了病變組織的托盤,博士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光。

    在博士眼裏,那些血淋淋看起來無比惡心的病變血肉,就像是一堆金銀財寶。

    不,應該說比金銀財寶更加的耀眼。

    他跟助手吩咐道。

    “把那些病變的血肉妥善的保存起來。”

    等助手離開之後,獄醫看向博士,語氣興奮道。

    “博士先生,我在你身上聞到了病灶的味道。”

    隻是下一秒,獄醫的語氣又變得疑惑了起來。

    “怎麽感覺這味道很熟悉。”

    喃喃自語了一聲,他又看向博士身邊的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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