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流光的臉上滿是絕望。

    他被獄醫緩緩拖回了原來的位置。

    被拖過的地方,留下淡淡的血痕。

    陸笑進入房間後,很是有禮貌的按了一下牆上的關門按鈕。

    耀眼的白熾燈光灑落在金屬澆築的房間裏。

    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張手書台,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獄醫將流光提起,如同拎起一隻小雞仔一般。

    流光還想要掙紮,獄醫的一句話讓他徹底陷入絕望。

    “我的朋友!我需要你的幫助!”

    陸笑毫不猶豫點點頭。

    “客氣了我的朋友!有什麽吩咐?”

    獄醫發出一聲怪笑。

    “桀桀桀!幫我將這位調皮的病人束縛住!”

    “我實在是騰不出手來了!”

    陸笑走到手術台旁,看了一眼那用來束縛病人的皮帶。

    二話沒說,很是熟練的將躺在手術台上掙紮的流光緊緊的捆住。

    獄醫總算是解放了雙手。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間鑲嵌著的手術刀閃爍出幽幽的金屬光芒。

    正當他準備切開流光的胸膛時,陸笑出言阻止道。

    “我的朋友!你似乎忘記給他打麻藥了!”

    聽到這話,獄醫愣在了原地。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了。

    躺在手術台上的流光此時眼裏已經沒有了光彩。

    “完了!這瘋子居然還敢質疑獄醫的醫術!”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機會活下來。

    那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活下去的可能。

    他很清楚,質疑獄醫的醫術,會使獄醫陷入狂暴。

    狂暴的獄醫有多恐怖,沒人見過,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

    每一個收容物的信息麵板上,每一條數據,背後都是一條或是無數條生命的代價,才總結出來的。

    空氣在這一刻也冷了下來。

    陸笑似乎並沒有察覺,臉上帶著一絲不忍,接著說道。

    “如果不給病人打麻藥,病人會很痛苦的!”

    “我謝謝你!”

    躺在手術台的流光,此時有些欲哭無淚。

    他看向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作的獄醫。

    此時,獄醫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似乎已經在暴怒的邊緣徘徊。

    “桀桀桀!”

    一陣怪笑聲透過鳥嘴麵具傳了出來。

    聲音極為沙啞。

    光是聽到這笑聲,就讓流光感覺到如墜冰窖。

    死亡的恐懼向著他襲來。

    得益於平時的訓練,這才讓他沒有在此刻大小便失禁。

    正當流光閉上眼,準備坦然迎接死亡的時候,獄醫的聲音再次響徹整個收容間。

    “感謝你的提醒!我的朋友!”

    獄醫收回手指,隨後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

    “可是,我忘記了提前準備麻藥,這裏也並沒有製作麻藥的材料,這可應該怎麽辦才好?”

    聽到這話,流光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此刻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獄醫先生!請容我準備一下,正好沒有麻藥,我也沒做好手術的準備,我改天再來找您,如何?”

    獄醫歎了口氣。

    那口氣經過鳥嘴,發出極為刺耳的鳴叫聲。

    “也隻能這樣了!”

    說著,他便伸手要去解開困住流光的束縛。

    就在這時,陸笑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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