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大半天人,也是這會兒才從外麵找回來的,白震天能不生氣嗎?這事白嶽山也知道了,既失望又生氣。

白子傑跪著順子自然也跪著,這會兒頭都快低到地底了。

白水仙聞言也就到一旁坐著了,看著老太爺怎麽處理。

原本這事老太爺沒怎麽打算管的,隻是今天白震天上朝直接被禦史彈劾了,原本皇上很看好白子傑,結果這事一出,皇上對丞相府十分不滿,要丞相府給出一個說法,這事丞相府本就吃虧,還鬧得滿朝文武都知道了,白子傑是老太爺從小帶到大的,這會兒也很生氣:“明兒,你和老大一起去國公府請罪,請到國公府滿意為止,如果辦不到,你們就別回來了。”

看得出來老太爺是真的生氣了,連別回來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白震興道:“這事還不是請罪就能行的,已經驚動了皇上,今兒大哥帶著紅絲硯台都沒能搞定,明兒又怎麽去呢?”

還送什麽去?這是個問題,今兒的硯台國公府是收了,可還是將人給趕出來了,丞相府這些年也有不少好東西,可送什麽成了一個問題。

“把那副致使圖拿去吧。”老太爺說道。

致使圖這些年出了很多贗品,可真正的這幅畫就在丞相府,這事沒任何人知道,沈林月有些不滿,為了白子傑,還要將致使圖搭上,要知道在沈林月眼裏這些東西以後都是留著她兒子的,現在看著白子傑的眼神真是要多不滿有多不滿,根本不用裝的,直接道:“今個兒去國公府直接被趕出來了,回來我就覺得肚子不舒服,明兒我就不去了。”

沈林月懷著身子,她一說不舒服老太爺哪裏還會讓她去,趕緊問有沒有問題要不要請大夫,白水仙憋了憋嘴,然後問道:“昨天沒在佛堂罰跪,去哪兒了?”

“去城東的酒樓住店了。”順子回答道。

白水仙鬆了一口氣,還好沒去牡丹院,要不然白水仙還真不知道怎麽辦。

白震天看著白子傑,說道:“這些年念的書念到哪兒去了?打人,逃跑,還學會在外麵住了。”

白子傑道:“總不能在佛堂跪著吧,跪著我煩。”

白子傑不說還好,這一說白震天就來氣,“你還煩上了!誰打的人?我問你,誰讓你打的人?”

“我自己打的。”白子傑回答。

“白子傑,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我讓你罰跪你跑去,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白震天怒道。

這會兒白子傑不說話了,隻是那皺著眉頭的樣子,怎麽看都像不服氣。

老太爺道:“你自己的兒子怎麽教的?”

這會兒老太爺絲毫不說他也是教著白子傑長大的,白震天被自己老子這麽一吼也不敢還嘴。

老太爺道:“不要以為你是白家以為的長孫就可以無法無天,你有的東西都是我給的,都是你爹給的,你自己,根本一無所有!以後再敢犯這種事情,就給我去莊子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