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靖侯頓時炸了,一聲怒吼,長劍劈開穆夫人的招式,挺劍直指穆夫人。

穆夫人淡定地立在原地,冷冷地看著他:“我才是你想殺的吧,公孫謹,你恨的是我,為何要報複在我女兒身上,當初,我信你才把瑤兒托付於你,沒想到,你卑鄙至極,竟然虐待瑤兒,公孫謹,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

“為什麽?殷紫茹,你真的不知道嗎?當年,我與賀初年同樣是伴讀,我與他一同喜歡你,我為了你做過多少事情難道你不記得了嗎?大錦的軍機要務,能說不能說的,全是我透露給你的,正是有了我給你的訊息,你才在大遼皇帝心裏又有了一席之地,可你呢,隻喜歡賀初年那個斷袖,心裏根本沒有我。”北靖侯雙止赤紅地瞪著穆夫人,咬牙切齒。

“你是因為這個,所以恨我?公孫謹,你活到這把歲數了還不明白,感情是不能免強的,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從沒有他念。”穆夫人似乎有點震驚,愕然道。

“不,你知道,你假裝對我好,對我溫柔體貼,其實一直都在利用我,拿我當棋子,你利用我也就罷了,知道最讓我恨你的是什麽嗎?你竟然把自己的侍女嫁給我,殷紫茹,我也是堂堂北靖侯,多少名門閨秀想要嫁給我,你竟然讓我娶個奴婢,你不是在汙辱我又是什麽?”北靖侯越說越氣,全然不管台下還有幾千兵士,和廣大百姓,這口氣,似乎積在心底太久,煎熬了他太久,他必需要說出來,再不說,他會憋死。

“我以為,你們是兩情相悅,公孫謹,你既然不喜歡她,不想娶她,為何還要與她做苟且之事,若非顧氏跪在我麵前相求,說她已經懷了你的骨肉,我又豈會去做這個主張,讓你恨我至如斯地步?”穆夫人無辜道。

北靖侯眼中滑過一絲羞慚,怒道:“那隻是個意外,我把她看成了你,我喝醉了。”

“男人,占了便宜之後總有借口,醉了二字,是不是也太好用了?可以成為你不負責任的理由麽?”穆夫人嘲弄地笑道。

“廢話少說,殷紫茹,本侯在執行公務,沒公夫跟你閑扯,你再不走開,別怪本侯不念舊情。”北靖侯被穆夫人說的顏麵全無,台下百姓一陣哄笑,說什麽的都有,他氣得長劍一挺,吼道。

穆夫人冷笑:“舊情?早在你北靖侯府虐待瑤兒時,那點情份就煙消雲散,公孫謹,你納命來吧。”說著,清吒一聲,舉劍躍起。

兩人就在刑行台上打了起來,北靖侯走的是綱猛路子,一招一式沉穩威猛,穆夫人招式輕巧快捷靈敏,總能輕鬆地避開北靖侯威猛的掌力,並找準機會反擊。

穆清瑤看得津津有味,她娘的招式實在美妙花巧,好看得僅,難得的還很實用,等閑下來,一定要向穆夫人討教討教。

九門提督快傻眼了,這還是刑行麽?在台上就打起來了,穆夫人分明就是在劫法場啊!

台下的兵士也都愕然地看著這一幕,長官沒有下令,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北靖侯幾次三番差點被穆夫人刺中,終於不耐煩了,縱身躍起,一股掌力以排山倒海之勢向穆夫人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