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喜歡就是了,何必太在意他的話?

難道喜歡一個人,就是非要在一起,非要得到麽?那豈不是太自私了?

“娘,我還想給南楚發個訊息,讓爹也做好準備。”穆清婉道。

“你是想給言若鴻發信息吧。”穆夫人抬手就是一巴掌:“這還要你來做?你娘我和夜笑離是吃素的麽?”

也是,夜笑離與言若鴻的關係還需要說麽?

姐姐有難,娘自會知會爹爹。

穆清婉也不懊喪,拿起那張紙:“娘,我還隻寫了十張,得寫個百八十張,在京城要道裏全貼上,最好還弄幾個書生上街去朗讀,免得那些個不識字的看了也不懂。”

秦太師從宮裏出來時,已是傍晚,一身疲憊,最近因為晉王世子妃的事,朝堂上****有爭吵,皇帝是鐵了心要殺了世子妃,武將軍堅決不依,也不知道這件事是如何傳出去的,皇上不是明明下了禁令麽?

不過也是,晉王妃把軍機處一砸,這事不大也大了。

雖然王妃現在被太後幽在慈寧宮裏不許回府,但是,家裏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不見了人,晉王世子又不是傻的,還瞞得住他麽?

好在那位爺現在正病重,也許還瞞得一些時間,明天就是行刑之日了,隻要殺了穆清瑤,晉王世子再鬧也沒什麽意思,畢竟和皇帝太子都是一家人嘛,何必為個女人鬧翻臉。

正想歪著眯會兒,聽到街麵上鬧哄哄的。

掀了車簾子去看,隻見街邊上圍了好大一群人,天色漸暗,那些人還在看著牆上貼著的布告,一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正搖頭晃腦地誦讀著布告上的內容:

“……當朝太子,在悠然閣嫖妓,因一位姑娘,與另外的嫖客發生衝突,被踢破男根,成為廢人,皇上不下令追查踢人凶手,卻汙賴晉王世子妃……”

行文很簡單流暢,全用的白話文,淺顯易懂。

書聲讀著讀著卻停下,愕然道:“太子嫖妓被廢這件事不是早就發生了麽?怎麽又怪到晉王世子妃頭上去了?她一個女兒家,怎麽會到那種地方去呢?好生怪異。”

聽眾有人道:“紅豐祥不是有胭脂生意麽?保不齊世子妃就是去談生意的,正好瞧見了這件事,還真是冤枉,太子會不會去嫖妓,是她一個世子妃能控製的麽?怎麽太子一殘,就怪到世子妃頭上去了呢?”

“可不是,世子妃可是個好人,紅豐祥見天的施粥施錢,救濟過不少窮人,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汙賴世子妃啊。”

“我聽說,那悠然閣的輕羽姑娘原是賣藝不賣身的,可太子一去之後,非要強了那姑娘,那姑娘的相好趕來救人,下手重了些,這才廢了太子,太子行止不端,原就該廢,咱們大錦朝,不能讓如此卑劣無恥之人為君。”

“就是啊,明天世子妃就要被腰斬了,可怎麽辦啊,紅豐祥再也不會出新鮮的,好用的好東西了。”

“沒有了世子妃,紅豐祥也不會施粥施錢了。”

人群越說越激動,有人歎息,有人在抹淚,有人則滿腔議憤。

秦太師怒道:“還嫌事情不鬧騰麽?誰在那牆上貼的布告,來人,去順天府,讓衙役趕緊的,全撕了,把人群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