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迷迷糊糊,殺手的天生敏銳讓她直起耳朵來,有殺氣,而且還是很迫人的殺氣,且行且近。

她閉著眼睛裝睡,全身肌肉都調至戰備狀態,隻得那人一來,就來個突然襲擊。

來人腳步很輕,輕到若不是她集中注意力,根本就聽不到一點聲響,這種頂尖的殺手,不知太子和皇後從何找來的,皇帝不是下了腰斬令麽?他們還是不放心,非殺了自己才肯罷休。

那人越來越近,突然寒光一現,電閃一樣撲麵刺來,穆清瑤敏捷地一翻身,躍向地麵,堪堪躲過一擊,抬眸看時,隻見那人高大威猛,戴著麵巾,隻留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在外麵,看不出真容。

穆清瑤心中一咯登,對方隻一招,就弄得她狼狽逃竄,周自都被籠在他的氣勢之下,無需近身,他隻需將掌力發個五成,自己不死也是重傷,這就是現代殺手遇到絕頂武功高手時的可悲之處,技法再精妙,在高手麵前,也是繡花枕頭,你根本無法近對方的身,手技就能施展,但願能有機會讓她拔槍!

一個身受重傷之人竟然能躲過自己的一擊暗殺,來人也怔了怔,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事實,眼中滑過一絲欣賞之色,隨即運起掌勢,立掌為刀,向穆清瑤轟來。

穆清瑤哪敢正麵迎接他的掌力,一個縱身,躲避之時,拔出槍來扣動扳機。

那人身形很快,一閃便躲過了這一槍,巨響之後,他愕然地回頭,怔怔地看著牆上被擊穿的黑洞。

穆清瑤盈盈立在橫梁上冷笑:“還要來麽?這一槍隻是警告,再來,你的腦袋就會如那麵牆一樣,開個對穿腦洞。”

那人眼裏滑過一絲驚異,但隨即又浮起一抹冷笑:“你若真能擊中,我死了也算值。”

說著,身形突然急劇地旋轉起來,象一股颶風,隻看見一陣黑影,看不見人形,穆清瑤連發兩槍,但子彈都被彈在牆麵上,根本無法擊中,她初製的槍,子彈並不多,而且威力也沒達到理想程度,現在彈夾裏隻有兩顆之彈了,再擊不中,自己最好一點防備也要浪費,怎麽辦?

眼看著那人就要迫近,穆清瑤仗著輕功卓絕,縱身跳躍躲避,但還是被那人的勁風掃到,受傷不輕,實在忍不住大聲吼道:“容忌,你再不出來,本世子妃夫了,你毛也得不到。”

梁上傳來容忌公子一聲邪魅的呲笑:“本公子就是想看看,你還能撐多久。”說話間,身隨聲動,一掌向那黑衣人擊去。

高手對高手,又是生死相博,簡直地動山搖,穆清瑤忙老實地縮到角落裏,先吞了一顆治內傷的藥,再津津有味的觀戰。

黑衣人與容忌隻過了幾招,發現此人功夫深不可測,比自己有過之無不及,倒也不戀戰,找了個空檔,身子一閃,來無影,去也無蹤,消失得比來時更快。

容忌拍了拍手,臉上還是邪邪地笑著,“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換了別人,有本公子這樣的守護神在,早用了,哪象你,自討苦吃,你看你這身傷,嘖嘖,你還是女人麽?怎麽就知道疼?”

穆清瑤坐著喘息,笑道:“沒辦法,自立慣了,不習慣被人保護,容公子,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