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朕放開你,你能逃得出皇宮?”皇帝狠聲道。

“皇上要不要試試?知我這管槍的射殺距離有多遠嗎?三百米,臣妾一會要陪皇上您散步,一直散議政殿去。”穆清瑤笑道。

“你去議政殿做什麽?今日不上朝。”皇帝警惕地說道。

“太子成了廢人這麽大的事,能不召集朝臣們商議,皇上您對國事也太不上心了些,還好,您有個能幹又忠心的丞相,他會替您將三品以上的大臣全召集進殿的,你別擔心。”穆清瑤冷笑道。

“你……”皇帝氣得手腳發寒,真是小瞧了這個女子了,她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使喚得了賀相,就算賀相與她關係非淺,但那些朝臣們會聽她的調擺?

“別猶豫了,信不信,去了不就知道了?”穆清瑤將槍管移下,抵在皇帝的腰上,廣袖將她的手遮掩,誰也看不出她在挾持皇帝。

皇帝無奈,隻好聽從她的吩咐,緩緩向議政殿走去。

果然,剛到議政殿外,以賀相為首的幾位重臣全都等著。

賀相一見穆清瑤,眼神急切又擔心,溫潤的眸子快噴出火來,這孩子,真是越發大膽了,怎麽連生死也不顧了!

穆清瑤很欣慰,驚雷的辦事能力確實超強,看來,京城的大街小巷全都貼滿了太子成廢人的大字報了。

而賀相的人,也遍布京城,悠然閣的事他肯定也有擦覺,再加上大字報是驚雷貼的,不用通知,他也知道該怎麽做,他素來心細如發,尤其在對待自己的事上,她能說,是父女連心麽?

“賀初年,不上朝,你進宮做什麽?”皇上惱火地斥道。

“皇上,街上滿街都貼滿了消息,說是太子殿下因在悠然閣與人爭執,被踢壞了男根,臣已經進東宮探視,果真如此,皇上,儲君失去了生育能力,又無子嗣留下,這可是關乎大錦皇朝傳承的大事,臣豈能不進宮,不為皇上您分擾?”賀相躬身,急切道。

文大人也上前一步道:“是啊,臣也瞧見了那張字報,確實說太子與人爭執受傷,又聽說宮裏的太醫全然進了東宮,束手無策,皇上,晉王世子醫術高明,何不召他進宮,替太子醫治?”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皇帝會氣死。

就是晉王世子妃害的,夜笑離會去救太子?

他巴不得太子廢得更徹底才好呢。

“真有此事?朕……”

皇上還想推脫,這件事來得太突然,皇上首先想的是救太子,然後想的就是替太子遮掩,替他報仇。

可是,事情根本就不受自己控製,這些大臣們的消息來得如此之快,封口令都沒有用。

“皇上,相公病重,無法進宮,你召臣妾進來,不就是商議如何替太子治傷的麽?”穆清瑤也一臉急切地說道。

想用這一句話就抹去她謀反刺君的罪名?

休想!

皇上還沒被人如此威協和逼迫過。

突然對著穆清瑤就是一掌。

他算準了穆清瑤不敢當著大臣們的麵射殺自己。

穆清瑤不是不敢,而是不會,她要的就是當朝論罪,這個罪,她是故意惹的。

不怕事小,就怕鬧得不大。

“皇上,您做什麽?”

穆清瑤脆弱地摔在地上。

皇上氣急,一把揪起她的手,奪過她手中的鐵管,可是,哪來的機關,明明就是一根再普通不過的鐵管。

皇帝氣急敗壞,掄起鐵管就向穆清瑤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