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寒草臉色訕訕地一笑:“確實。”

雙方很快走近,夜笑離將小齊往前一推,驟然躍起,抓住穆清婉的肩往屋頂一扔,然後身子象一片樹葉一樣伏地一卷,手中藥粉激撒。

小齊早在他一推時,奮身躍起,直撲向殷寒草,殷寒草張臂抱他,根本沒注意到夜笑離會突然發難,而夜笑離撒完藥後急撤回來,將穆清瑤和穆清婉兩將妹一手一個,壓伏下來,伏在屋頂上。

一陣馬鳴嘶叫,鐵甲人都穿了防護的鐵甲,毒藥難以傷到,但馬兒卻都是裸著的,那一把藥粉立即藥倒前麵十位神箭手的坐騎。

沒有了高度,想要射中身上屋頂,又伏下身的夜笑離和穆清瑤他們,很難。

但是,十個神箭手雖然落馬,很快後麵便有十匹馬替被上來,情形很快又恢複原狀,穆清瑤幾個還是被圍了個結實。

用作擋稍牌的小齊現在也安然回到了殷寒草懷裏,他們再沒有可用之牌。

殷寒草得意地哈哈大笑,“夜笑離,都說你智機無雙,現在看來,愚笨得可以,現在,就算你身插雙翅,也難道本官的天羅地網。”

夜笑離也笑:“是麽?你真覺得,你這張網很結實麽?殷寒石,去,給爺撒條口子出來。”

殷寒草正舉手,下令放箭時,原本呆滯的殷寒石如颶風一樣向他攻去,雖然隻剩一條胳膊,但南楚第一武者又豈是泛泛之輩,一條胳膊也武力值嚇人,一掌劈下時,倒下三匹馬,兩名弓箭手被震得吐血。

殷寒草大驚:“大哥,你在做什麽?我是寒草啊。”

殷寒石根本充耳不聞,眼神滯紅,象一頭戰獅一樣攻向黑甲人。

黑甲人喝灰全副武功,便他們武力值相比殷寒石來實在差得太遠,又因著他的身份,不敢肆意擊殺,頓時,斷肢殘軀亂飛,殷寒石的武功值發揮殺人機器的作用,象收割機一樣收割著黑甲人的生命。

“大人,放箭吧,再這樣下去,我們損失慘重啊。”一名將領看不下去了,急急道。

“可是,他是我大哥啊。”殷寒草不忍道。

殷寒石不止是他的大哥,也是殷家的驕傲與柱石,殷家這幾十年由普通的世家壯大成南楚第一世家,不僅是攝政王妃的功勞,還有這位南楚武功第一的殷寒石,正因為他的強大無匹,才讓許多南楚世家忌憚。

“放箭,他已經是個廢人了,早失去了感知,再放任,確實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坐在馬上的小齊卻果決地抬起手道。

殷寒石愕然地看著他:“小齊,他是你大舅。”

小齊道:“小舅,大舅現在這個樣子,生不如死,你信不信他寧願死,也不願意象個牲口一樣被夜笑離這樣當槍使,為了大舅的尊嚴,下令放箭吧。”

殷寒草知道自家大哥素來驕傲,現在成了一台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由夜笑離控製,若他有知,肯定寧願死也不願意這樣,小齊的話沒有錯,可是……

“別猶豫了,再猶豫下去,這些兵士們全無辜慘死更多。”小齊說著,手一揮道:“放箭,射向殷寒石。”

那將令早就等著這一句話,立即揮旗,百箭齊發,齊齊箭向殷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