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妃想了想道:“不是我不願意做,你這胭脂生意比起首飾生意來,隻大不小,首飾不是誰都買得起,但胭胭是女兒家都要用,銷售大得多,可是,王府確實與殷家早有約定,殷家不碰首飾這一塊,王府不碰胭脂這一行,本妃不想破壞規矩。”

穆清瑤淡淡一笑:“聽說失蹤多年的攝政王世子回來了,他正是殷家的外侄,殷家之所以會在短時間裏勢大起來,靠的就是這個外侄對嗎?”

鎮南王妃點頭道:“如今世子勢大,手掌玉璽,又得朝中肱彩股大臣擁戴,他很有可能會成為下一代南楚之主,鎮南王素來不選邊,不站隊,犯不著為了生意而得罪世子,所以,侄女,不是本妃不願意,實在有難處,首飾這一項是沒有半點問題的,隻是胭脂……”

穆清瑤秀眉一揚道:“您覺得,鎮南王不選邊不站隊,將來就能明哲保身了麽?”

鎮南王妃愕然道:“不然呢?”

“攝政王世子才多大?十二歲,明年登基的話,也頂多十三歲,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他能懂什麽?還不是什麽都聽自家娘舅的意思,他真要上位,到時候殷家就會成為另一個攝政王,若任其下去,將來就不會隻是攝政王了,也許,言家的基業也會被殷家奪了去,鎮南王府是要眼睜睜看其坐大嗎?”

鎮南王妃如遭雷擊,頓坐在椅子上,半晌沒有說話,良久才幽幽道:“怪不得王爺回來總是唉生歎氣,或許,也正為此事擔憂吧。”

“大錦皇帝也是支持小世子的,所以,一直沒讓穆將軍表態,因為小世子好掌控,讓一個小孩子當兒皇帝,大錦吞並南楚的可能性就增大。”穆清瑤又道。

鎮南王妃越聽臉色越發蒼白,顫聲道:“可小世子聲勢很大,若鴻那孩子又常年沒在南楚,根基盡失,他勢力太過單薄了啊。”

穆清瑤道:“單薄什麽?您可別忘了,穆將軍是我的父親,他手中的兵權,可以為小世子出力,也更可以為言若鴻出力,再加上鎮南王府,您認為,殷家還能與言若鴻抗衡麽?”

“可還有好多肱股大臣……”

“那些人大多都會看鎮南王府的風向吧,何況您還別忘了,言若鴻還有個最大的助力,那是言若齊不可能有的。”穆清瑤又道。

“什麽助力?”

穆清瑤道:“錢,大量白花花的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誰掌握了經濟大權,誰才在朝中有話語權,而我正要建的首飾和胭脂作坊,就針為言若鴻和鎮南府源源不斷地賺錢,有了錢,軍隊會聽誰的話?有了錢,百姓也又會聽誰的話?而有了錢,那些所謂的肱股大臣,隨隨便便就能改而支持阿鴻。”

鎮南王妃若有所思地點頭道:“不錯,軍隊素來是由大錦和南楚一起養著的,所以,南楚才一直受大錦製肘,南楚若是富庶強大,又豈會受大錦轄製?”

“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此事本妃不能做主,得等王爺回來商議之後,再給你答複。”鎮南王妃顯然已經心動,隻是,不好隨便答複自己。

穆清瑤起身道:“願王爺王妃能認清形勢,我隻能給您三天時間,三天過後,我會去找另外的合作夥伴,相信這天上掉錢的事,沒有人會推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