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笑離道:“此事確實該著手了,不過娘,您先去見皇祖母,兒子隨後就到。”

王妃聽了也不多說,換裝後,帶著侍女坐著馬車進宮去了。

夜笑離去了書房,穆清瑤打算回夜雨軒替言若鴻準備孝服,梨妃才過,案頭不能沒有兒子端牌,言若鴻重傷在身,一會子選個機靈點的小子替他端牌盡孝。

剛走到園子裏的回廊處,就碰到如霜:“見過世子妃。”

穆清瑤詫異道:“你從何而來?”

“奴婢去看望言世子了,爺跟世子打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如今世子身遭巨變,奴婢想給世子送些湯品。”如霜老實地回道。

穆清瑤點點頭,如霜自小就在夜笑離跟前服侍,與言若鴻自是相熟,言若鴻又素來喜歡窩在王府,這麽多年過去,自然與如霜似雪幾個處出了些情誼。

如霜燉些補品去看望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有心了,一會子到趙媽媽處領賞吧。”穆清瑤淡淡一笑道。

因為有小型縫紉機,又有陳媽媽幫著裁剪,一件孝服很快就做好,穆清瑤正打算去言若鴻的院裏,看他是否醒了,如霜進來稟道:“世子妃,靈堂裏有些亂,好象南楚有大臣來拜祭梨妃娘娘。”

穆清瑤一聽,忙往靈堂去。

靈堂裏,確實有點亂,王府總管正命令上人將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往外推。

見穆清瑤過來,忙稟報道:“這個瘋子,一直伏在梨妃娘娘棺上哭,實在不成體統。”

就算梨妃在水晶棺裏,一個大男人伏在棺身也是冒犯與褻瀆,確實不成體統。

穆清瑤正要命人拎開那人,似雪急急地過來稟道:“世子妃,言世子醒了。”

穆清瑤便問總管:“他真是南楚的官員?”

總管道:“老奴才也不清楚,他自個說是的,一來就哭得昏天黑地,看著也可憐,隻是這麽個哭法,實在不象樣。”

“許是言世子以前的舊人吧,他既是來悼念梨妃的,就客氣些,莫要讓他胡來,也莫得罪了就是。”

總管點點頭,穆清瑤這才跟著似雪去見言若鴻,一路上問:“世子爺呢?可是出了府?”

“好象是的,您做孝衣時,爺就出去了。”似雪回道。

可當穆清瑤趕到言若鴻的院子裏時,言若鴻正與四個黑衣人戰在一起,穆清瑤大驚,喝道:“驚雷和驟風何在?”

驚雷與驟風兩個立即現身,向前黑衣人撲去。

小齊卻幽幽地從暗處站出來:“小姐,這是南楚的內政,您還是不要摻與的好。”

穆清瑤沒想到,才幾個時辰不見的小齊,就用如此冰冷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以前那個感性又乖巧的孩子哪裏去了?

或者,感性與乖巧都是假象,這才是真正的小齊?

“如若本妃非要摻與呢?”既然人家將舊請斷得如此徹底,穆清瑤也不含呼,冷笑著問。

“你會傷了言少爺的自尊的,言少爺,你要不要請小解幫你一把啊?”小齊揚聲對正在激鬥的言若鴻道。

言若鴻蒼白著一張臉,眼神卻堅定倔強,雖以一敵四,卻絲毫不落下風,手法快捷而淩厲,朗聲道:“阿瑤,別插手,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管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