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初年,本宮按宮規行事,你憑什麽打傷本宮的人,不要仗著皇上寵信,你就為所欲為,逼急了,本宮可是要去宗人府告你的。”皇後怒道。

    “去宗人府告本相?行啊,那正好寫信讓晉王回來,他不是很本事麽?自家兒媳在宮裏被人汙陷欺負,怎麽不見他回來撐腰呢。”賀相冷冷道。

    皇後又聽得一滯,晉王要回來了麽?

    光一個賀相就難對付,再來個晉王……

    可是,這不對啊,賀相不是最恨穆清瑤這小賤人麽?怎麽會幫她?

    皇後的腦子急轉,眼眸閃了閃道:“賀相,你素來行事我行我素,本宮便不與你講這些虛頭巴腦的禮節,今天確實是紅豐祥送貨有錯漏,本宮正好讓尚衣局解了與紅豐祥的合同,還是賀相你家的貨比較公道,以後,尚衣局可以與賀家繼續做生意,豈不更好?”

    這是在向自己服軟,拋橄欖枝了。

    賀相冷笑,雪落自作孽進了刑部大牢,太子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這麽久以來,從來沒有進去看望過一次,而皇後娘娘更是從不過問,卻把雪落的孩子搶進了東宮,借此要挾自己和北靖侯父子,這對母子,性冷情薄,陰狠手辣,與人交往,隻有利益和利用,沒有情義,如今才來想著與自己套近乎,不覺得太晚了麽?

    “賀家的衣服本就沒有紅豐祥做得好,而且紅豐祥的價格更為公道,本相為何要與紅豐祥搶?這單生意,原就是本相讓來的,皇後娘娘可莫要懷疑本相目的,本相是聽人說,皇後娘娘在宮中亂用私刑,屈打證人後,還要虐打一品命婦,臣這才前來阻止,以免皇後娘娘犯下大錯,將來地位不保,可就不好了。”賀相譏笑一聲道。

    皇後怔住,再一次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怎麽可能,賀相是吃錯藥了嗎?賀雪落可是穆清瑤這個賤人親手送進牢裏的啊,還在月子裏就坐牢,那身子骨能養好嗎?

    穆清瑤也以為自己腦子糊塗了,怎麽賀相看自己的眼神好溫柔,好慈愛呢?就象一個慈父遇見失散多年的女兒一樣。

    這不科學啊,自己有那麽可愛,能讓陰險狡詐又積怨深深的賀相也這麽青睞?

    他不是愛女成癡麽?賀雪落可是自己一手半她弄成現在這個地步的,賀相不恨自己就是天大的意外了,竟然這麽含清脈脈……

    好吧,穆清瑤知道自己詞窮,被賀相那樣看著,著實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不習慣了,他還是用那陰冷,銳利的眼神看自己比較妥當。

    誰知道又要鬧什麽妖蛾子?

    可是,上回印染坊的事……

    穆清瑤有腦袋裏象灌了一袋漿糊,暈呼呼的,理也理不清。

    “可這紅豐祥的錯漏是千真萬確的,賀相你可以不要這單生意,但紅豐祥的貨尚衣局是絕對不能收了,穆清瑤冒犯本宮的罪,也不能免,你是丞相,更是外臣,內宮之事,也由不得你插手。”皇後冷厲地說道。

    她的話確實很在理,就連穆清瑤也無法反駁,賀相是外臣,擅進內宮便是大罪,隻是他素來我行我素,又幾時管個規矩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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