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放下茶杯起身:“在外頭好幾天了,一直還沒回去瞧瞧,也不知母親大人可還安好,姑媽,侄兒先告退。”

冷楓走後,王妃就嗔夜笑離一眼:“你這孩子,庶務的事,怎麽能當著你表哥說呢,慢慢來嘛。”

“娘,不是您說要讓阿瑤早就接手府裏的事麽?庶務也是她這個將來的當家主母該操心的,您不能慣著她。”

王妃聽了無奈地歎氣,眉間隱隱有著擔憂。

喝過茶後,穆清瑤和夜笑離正要回離開,丫環碧兒過來稟道:“稟王妃,容媽媽病了,犯心絞痛呢。”

王妃臉色一變,擔心道:“怎麽犯病了?快請大夫去瞧瞧。”

“王妃,小黑屋裏不能點頂,大夫怕是不方便看病。”碧兒為難道。

“那就放她出來吧,這麽大年紀了,若不是她這次行事太糊塗了,本妃也不會罰她。”王妃就歎口氣道。

穆清瑤看了夜笑離一眼,夜笑離若有深意地看著她。

看來,王妃是個心軟又單純的,府裏肯定有妖蛾子,夜笑離是想自己來肅清呢。

容媽媽被從黑屋裏扶出來,一臉痛苦,額上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看著不象作假。

一進門,就跪下:“多謝王妃,老奴……知錯了。”

到底是服侍了幾十年的老人,看她這副憔悴的樣子,王妃心一酸道:“快回自個的屋裏,請了越大夫來給你瞧瞧,好端端的怎麽會心絞痛呢。”

容媽媽道:“年紀大了,比不得從前。”又轉過身來向穆清瑤請罪:“世子妃莫怪,是老奴糊塗了。”

她一把年紀,又認錯了,再不原諒,就顯得自己太過計較,穆清瑤笑道:“身子要緊,媽媽快回屋去吧。”

容媽媽被人扶起,虛弱地往外走,夜笑離唇角就扯出一抹冷笑。

回夜雨軒時,穆清瑤道:“相公可是看出容媽媽在裝病?”

“她素來無心絞痛的病,而且,你沒見她臉色紅潤得很麽?犯心絞痛的人,說話還那麽有底氣,還真是難得呢。”夜笑離冷笑。

穆清瑤差點忘了,他就是大夫,而且是醫術很高明的大夫,怎麽會看不出來別人是不是裝病?

“許是年紀大了,不想關黑屋,就故意找點理由,好逃脫責罰吧。”穆清瑤道。

“你當母妃也看不出來麽?她就是心軟。”夜笑離有些無奈道。

回到屋裏,似雪燒好一熱水備著,墨玉幾個要進來服侍,穆清瑤不肯,兩個初嚐人事,少年貪歡,早就迫不及待了,哪裏還許屋裏有第三人,一進門,就粘在了一起,夜笑離擁著她就吻了個昏天黑地,吻著吻著就滾床單了。

外頭留了似雪和青蘿守夜,到裏的動靜隱約能聽見,青蘿也有十六七歲了,知人事的年紀,便有些坐立難安,臉色屝紅。

似雪則有點神不守舍,不時地看向外頭。

“也不知爺和世子妃在前頭吃飽了沒,這一番折騰,隻怕又會餓了,你守著,我去吩咐廚子弄些點心來。”

青蘿一聽,更加不好了,她可不想一個人守在外頭聽牆角:“讓如霜去吧,她不正守在穿堂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