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也可以,連著最後的一小節,侄媳都給你補上。”穆表瑤笑道。

果親王一聽,一下子蹦了起來,一線天眼睛瞪得錚亮:“你說什麽?最後那一小節你能補上?”

“當然,王妃沒跟您說麽?我能補上。”

“沒說啊,那古譜不要了,你先給我補上,拿琴來,拿琴來。”果親王就是個樂癡,一聽說能補上缺失,喜得手舞足蹈,不過,細眼裏還有懷疑:“本王可不是小孩子哦,你若是胡弄本王,小心你那個新房,本王就能砸個稀巴爛去。”

他還真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主,夜笑離看著就頭疼。

這樣的長輩,沒有大惡,平素也不討厭,就是一發起渾來不管不顧,自己真要和他計較,還真沒什麽意思,傷了毒了,老太後都會難過,雖然他不是老太後的親生,但對老太後卻孝順得很。

“放心,曲子先不彈,我記得,王叔是管著尚衣局吧。”穆表瑤道。

“是啊,是管著尚衣局,你想做買賣?不行,那是賀相家的鋪子壟斷的,除非你跟他講理去。”果親王立馬看出她的意圖來。

“原來是賀相家壟斷的麽?可就奇怪了,皇室宗親家的買賣,怎麽就由著賀家人壟斷了呢?還是王叔你拿了回扣?”穆清瑤故意道。

“切,賀初年那麽霸道的人,會給本王回扣麽?本王窮得叮當響,不就是沒地方撈銀子麽?”果親王一聽,氣得眉頭擰成一個大砣。

“那王叔把買賣給侄媳做了,侄媳給你分兩成利如何?”穆清瑤眨著眼道。

果親王愣住,尚衣局管著整個宮裏太監宮女的服飾,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有兩套更換,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若真能讓自己賺兩成利,平日玩樂的嚼用也就回來了,不由聽得心頭癢癢的,可一想到賀相的陰險狠辣,又垮下臉來:

“不行啊,本王鬥不過那個賀仟子,人家手段厲害著呢,皇兄又隻聽他的。”

怪不得賀相能把持朝政,陪植勢力,他撈錢的手段也是一流的。

“不怕,你且先應下侄媳,賀相那兒,自有我們夫妻呢,您可別忘了,侄媳可是連太子都敢打的人。”穆清瑤道。

果親王就看向夜笑離。

夜笑離心知,清瑤不止是想做生意賺錢,更是想與他聯手對付賀初年。

自己想要成大事,賀初年就是塊大石,怎麽搬,他正在計劃之中,清瑤看來是想從經濟入手了。

“王叔,有侄兒在,你怕什麽?不知賀相家的門頭這幾日修好了沒有。”夜笑離就笑著說道。

果親王眼睛一亮,放眼整個大錦,怕也就隻有這小子敢對賀初年如此了,何況,自家王兄晉王爺可是個硬茬,賀初年再霸道,也不敢動他。

“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行,隻是,宮裏要的貨量大,質量也不能有差池,否則,皇上那我也不好說話,更容易被賀相拿住把柄。”

“這個您放心,有侄媳呢,而且,侄媳給宮裏的價,比賀相給的價要低兩成,皇上肯定願意的。”穆清瑤說完便過去彈曲子。

一曲終了時,果親王整個身子上的肉都抖動了起來,象個孩子一樣眼巴巴地看著穆清瑤:“再來一遍吧,好侄媳,就算賀初年鬧,王叔也不跑,鐵定幫一起杠。”

幾人正說著話,顧長清又急衝衝來了,卻是告訴穆清瑤:“不好了,世子妃,穆將軍和賀相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