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手法。”牢頭頓時來了興致,讚道。

“玩不玩?”穆清瑤問:“正好本姑娘身上帶了幾百兩銀子,有的是錢輸。”

幾百兩,三個牢頭眼睛都紅了。

“玩。”牢頭也是賭場裏浸大的,一聽賭早就心癢難捱了。

於是,大錦刑部死牢裏,三個牢頭陪穆清瑤玩得昏天黑地,各種玩法都玩遍了,幾個牢頭快忘了她是個女的,與他稱兄道弟,好不親熱。

穆清瑤先是手氣很背,三百兩銀子沒多久就輸得差不多了,幾個牢頭從來都沒贏過這麽多錢,笑得嘴巴快裂到腦後去了。

可就在她隻剩下十兩銀子時,整個翻盤,賭什麽贏什麽,賭大開大,賭小開小,牢獄才贏回來的銀子,還沒捂熱呢,又輸了出去,連著自個身上帶著那十幾兩本錢,也輸了個零光。

穆清瑤感覺差不多了,打了個哈欠:“好累,不賭了。”

牢頭互看一眼,就不賭了?那他們輸的銀子怎麽辦?

正心疼不已時,穆清瑤拿出一包銀子一扔:“兄弟們花去,一會子姑娘我睡覺,幫我看著點,有人進來先支會一聲。”

那一大包,正是穆清瑤自己的三百兩,和贏了他們的本錢,一下子,他們不僅拿回本錢,還賺大發了。

這時候的穆清瑤簡直就是三個賭徒的再生父母,獄卒們感激涕零,忙道:“行,穆姑娘你休息就是,兄弟替你把風。”

一個牢頭看著穆清瑤空蕩蕩的手腕有點猶豫。

為首的瞪她一眼道:“沒看見姑娘的手腕柔嫩麽?手鐐又重又粗糙,傷著了怎麽辦?”

小牢頭笑了笑:“也是,姑娘,你把袖子放下些,一會子有人來,兄弟幾個也好應付。”

穆清瑤笑了笑,果真進去歇下了。

牢頭們也玩累了,伏在桌上睡覺。

正睡得香時,穆清瑤聞到一股異香,牢裏除了黴味,便是汗臭屎尿味,怎麽會有香味?

穆清瑤微睜開眼,果然看見一根細細的管子自牆角處伸了進來,正冒著白煙,而香味正是那白煙發出的。

牆那邊應該也是牢房,是誰想害自己?

穆清瑤忙屏住呼吸,廣袖掩麵,偷偷地摸出夜笑離為她備的避毒珠,果然,不多時,便覺得神清氣爽,而外頭幾個牢頭卻不可避免的睡得更沉了。

看來,那人有備而來,連這些牢頭都弄昏了,是想把自己從這裏帶出去。

對方不知實力如何,僅憑自己的力量或許難以自救,情急之中,穆清瑤咬破指頭,在床板上寫下一個晉字,希望這幾個牢頭醒後,能盡快通知夜笑離。

果然,一個字還沒寫完,兩個黑影就閃了進來,隻是一掌,便劈開了牢門,穆清瑤裝暈,待先進來的那人剛要抓她時,突然發力,一腳踹中他的胸口,那人猝不及防間,被她踢中,身子猛然向後退了好幾步,露麵蒙巾外麵的眼裏,卻露出一絲笑意,伸手如電向穆清瑤點來,穆清瑤身子一避,感覺這個內力好強勁,出手之間氣場宏大剛猛,自己強功根本不是對手,何況門外還有一個正看著,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穆清瑤能逃得過他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