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什麽也不知道,我是聽見有人在哭,我哪裏知道她被關在哪裏,西跨院往日又不許我近身半點,我哪知道那是不是關著人。”太子妃一把甩開秦夢煙的手哭道。

樹上的穆清瑤眼睛一亮,縱身向太子妃所說的西跨院飛去,穆夫人隨手點了太子妃和秦夢煙身後兩個下人的穴道,淡淡一笑:“明兒她們會忘了今日所見的一切,小語兒,多謝你了。”

太子妃仍舊哭道:“謝我做什麽,我不知道人關在哪裏,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最多將來她進了宮,我待她好些便是。”

穆夫人拍了拍太子妃的肩,附在她耳邊道:“你確實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太子,他生不出兒子。”

太子妃大震,正要詢問,穆夫人就象來時一樣,身影一晃,消失不見。

穆清瑤剛潛入西跨院,一張碩大的網就從天而降,猝不及防間,她被牢牢罩住,四個護衛齊齊拉緊了網的四角,用力一扯,穆清瑤就象落小鳥一樣被困在了網裏。

賀雪落陰笑著從侍衛身後轉了出來,冷笑:“穆表瑤,你也有今天。”

剛才還覺得這位太子妃難得的善良,沒想到,竟然是演了一出苦情戲,給自己設下陷井,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但願清婉也在,也不枉自己自投羅網一回。

“肚子出懷了嘛,不錯啊,果真比我強了許多,我成親三年都未能有孕,你不成親都有了孩子,賀相的女兒,就是與眾不同,便是這生崽的本事也比旁人強上許多,快比得上欄裏的母豬了。”一看賀雪落微微隆起的小腹,穆清瑤就無比開心,這才是賀雪落心頭的刺吧。

有人不小心笑出了聲,賀雪落猛地回頭,陰狠地掃了所有侍衛一眼,走近穆清瑤:“賤人,落到本姑娘手上了,你還敢嘴賤,看我怎麽收拾你。”

“收拾?你可以試試,賀相的毒應該發作好幾次了吧,你個不肖女,連你爹的命也不顧了嗎?”穆清瑤麵不改色地譏笑道。

賀雪落不由震住,毒是夜笑離下的,連宮裏最好的太醫也沒法子能解,今天真要將穆清瑤如何了,夜笑離肯定會對付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抓著她,就這樣輕易放過?

自己受所有一切侮辱,折磨,全拜這個賤人所賜,不能殺了她,折磨折磨她總可以吧,就象是刑部大牢那次一樣。

從頭上取下一根銀發簪,那是她早就準備好的,簪頭上並沒有毒,紮下去不會要人命,傷也不會太重,頂多皮肉受傷,穆清瑤肯定能受得住,不過……

賀雪落陰笑著,眼神越發淩厲起來。

“我就算不管我爹,不肖又如何?我爹還是當我是掌中寶,心頭肉,你呢?不過是家族的棋子,一個質押的物件罷了,你以為,你就比我好嗎?”賀雪落邊說,邊抬起頭,暗暗向穆清瑤紮去,她選中的,正是穆清瑤身上的一處穴道,此穴若被紮中,一條左腿就要廢了。

她出手如電,料想就算神仙下凡,這一回,也難救得了這個賤人。

可是,賤人怎麽會在笑,而自己的手腕象被螞蟻咬了一下,有點痛,又似有什麽東西打濕了指尖,她愕然地抬起手腕,臉色刹變,白晰的手腕不知何時竟然了一道細而深的傷口,她的腕脈,竟然被無聲無息的割亂了,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