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禁軍們看傻了眼,想出手相救,哪裏還來得及,眼睜睜看著賀初年被索帶割斷喉嚨,有的更是嚇得閉上雙眼,不忍直視。

然後,預想的慘烈並沒有出現,穆夫人唇角勾起了抹狡黠的笑意,勁道一散,快如刀鋒的索帶柔軟下來,隻是纏住了賀初年的脖子,她輕輕一帶,便將賀初年拉到身邊,隨手抖動索帶,在上百號禁軍麵前,生生將賀初年生擒。

眾人驚魂未定,尤其是禁軍統領,拔刀又要上,穆夫人手一緊,賀初年便脖子一硬,統領嚇得忙頓住。

“誰敢再上前來,本夫人就要了他的命,看你們怎麽跟皇帝交待。”

“夫人,有話好好說。”統領不敢造次,指揮禁軍團團圍住穆夫人,亦步亦趨地跟著,伺機營救賀相。

“都散了吧,圍著做什麽?沒聽見你家丞相說,本夫人是他的故人,舊識麽?我和他要敘敘舊,你們在這裏太過礙眼。”穆夫人含笑說道。

可禁軍哪敢走,一個個緊巴巴地盯著中間的兩個人,賀相可是權傾朝野,皇帝的左膀右臂,他若有半點閃失,這些人都難承受天子之怒。

穆夫人索性點了賀相的穴道,鬆開索帶,笑問:“這樣可以了吧,他可是相爺,我家相會還是朝庭的大將軍呢,我若真殺了他,穆家還有好麽?為了他這麽個人,賠上我穆家幾十條人命,可是半點也不值。”

賀初年原本懶得反抗,聽了這話,氣得兩眼噴火,眼神象要殺人一樣看著穆夫人。

“你氣什麽?在你眼裏,家人不算什麽,愛人也比不得榮花富貴,但在我眼裏,相公兒女才是第一位的。”穆夫人理所當然道。

“果真是第一位的,你又怎麽任穆清瑤在京城受盡****折磨而不聞不問。”賀初年譏諷道。

穆夫人臉色立變,甩手就是一巴掌:“賀初年,誰都可以拿此事來指責我,就是你不行,你是始作俑者。”

禁軍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那可是賀相啊,便是當今皇帝,也要讓他三分的權相賀初年,這哪裏來的穆夫人竟然隨隨便便就甩他耳光,簡直就是個另類。

“都滾開。”被扇了耳光的賀丞相果然腦羞成怒,喝道:“都給本相滾開,一個也不許留下。”

禁軍統領雖然擔心他被穆夫人所殺,但到底繼續看賀相被個女人欺負也不是什麽好事,保不齊,事後會被滅口啊。

於是,賀相命令一下,所有的禁軍轉身就跑,連地上死傷的同伴一起,消失得比風卷過還快。

“殷紫茹,你到底還是舍不得殺我。”閑雜人等一清除,賀初年斜了眼睨穆夫人,譏笑道。

“我為什麽要殺你?”穆夫人隨手解開賀初年的穴道,當年的事情,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是你一直還耿耿於懷,而現在,我的仇人也並非是你,是你的女兒,賀初年,我女兒腰間的一刀正是你女兒下的手,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便立即去你承相府,一掌打暴她的肚子,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賀初年冷笑:”你自己沒管教好女兒,讓她軟弱無能,愚蠢膽小,怪到別人頭上來作甚?這個世界肉弱強食,你難道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