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啊!

穆清瑤的心不由暖暖的,一定是他和夜笑離的傑作。

“救救你二哥吧,求求你了。”二少奶奶還在求她。

“也行,瞧著也象是有人在替我出氣呢。”穆清瑤道。

二少奶奶眼睛一亮。

“不過,你得當眾向我認錯,承認你們吞了我娘的鋪子,還忘恩負義,想要吞並我的嫁妝。”穆清瑤道。

二少奶奶聽傻了,吞了穆夫人的鋪子是沒錯,想吞她的嫁妝也是沒錯,可那不是還沒有實施麽?而且,那不都是同行之間的競爭麽?怎麽能為還沒有發生的事道歉呢?

“你不肯那就算了哦,婉兒,可還餓,姐姐帶你去吃烤雞。”穆清瑤寵溺地拉起妹妹的手道。

“好啊。難看死了,真是丟盡了穆家人的臉,一會子我得回去告訴奶奶,讓族長把二哥的名字從族譜上除了才好,不然,爹回京,還有臉見京裏的同僚麽?”穆清婉邊說邊拍手就走。

“不要走,不要,我認錯就是,認錯就是。”反正周圍也吵得很,百姓們都盯著樓上看呢,沒有注意到自己。

二少奶奶想得正美,突然,穆清婉一聲冷嘯,大聲道:“大家夥兒看過來,這城門樓上掛著的,正是我穆家的二少爺,穆清文。”

她的聲音清清亮亮的,也不算很大,卻奇怪的蓋過了所有嘈雜的聲音,加之她說樓上掛著的是她家的人,看客們便更來了興致,全都八卦地看過來。

穆清瑤將清婉往自己身後一扯,這丫頭還真是不怕事,還沒出嫁呢,讓這麽多人盯著,以後還怎麽找婆家,何況是這種場合,肯定會遭來誹議。

“大家看清楚了,這位是城門樓上那位的娘子,也就是我的二嫂,聽她怎麽說。”

看客們有的認出穆清瑤正是晉王府選妃勝出的那位,不由驚道:“咦,不是說,她在京城無依無靠麽?怎麽又出了個二哥?”

“可不是嗎?當初她被趕出侯府時,可是流落街頭,任人欺淩也無人問津的。”

“她這二哥在京城可有不少鋪麵,都是開首飾的,那時候肯定在京裏的,又有錢,自家妹妹出了那樣大的事,竟然不管不問,也確實做過了些。”

“罪名是白眼狼,莫非這位穆少爺的家財其實是穆姑娘的?他得了穆姑娘的錢,卻落井下石,巴不得穆姑娘早死,他好得更多?”有人開始補腦。

“二妹,是二哥和二嫂的錯,伯娘給了我們鋪子讓我們在京城照看你,結果,我們隻顧著賺錢,沒管你的死活,求求你了,放過你二哥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見這麽多人看過來,二少奶奶哭得傷心傷意,可憐巴巴地跪在穆清瑤麵前。

她原就長得柔柔弱弱的,又哭得楚楚可憐的樣子,頓時引來不少男人的側隱之心,到底是一家子,雖然做哥哥的有錯,也不該用這種法子懲罰,太過了,太傷風敗俗了。

“你說什麽?我是來救哥哥的,你和哥哥雖然對不住我,辜負我娘,又還吞並我的嫁妝,可我沒有計較你們,就算要計較,我寧願把你們趕回江南去,收回鋪子啊,那樣才得了實在,哪能用這麽羞人的法子。”穆清瑤立即看出二少奶奶陰險的用心,一邊作勢扶她,一邊也跟著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