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關得緊緊的窗子被風吹開了,寒冷刺骨的風便往屋裏灌,其中一人罵罵咧咧地起來去關窗:“這****的天氣,可真冷啊,也不知穆二少爺有什麽寶貝要守,天寒地凍的也不讓哥幾個去歇息,想想現在老婆和熱坑,爺就心裏燒得慌。”

其他幾個就哈哈大知:“術哥,要不你現在回去瞧瞧吧,保不齊嫂子的熱坑頭上已經睡了個男人呢。”

那術哥正要發怒,身子突然一軟,倒了下去。

其他幾個正覺奇怪,剛想站起來,感覺一陣頭暈眼花,很快,一個個也跟著倒了下去。

穿外,穆清婉對著姐姐打了個勝利的手式:“姐,搞定。”

穆清瑤與她輕輕一擊掌,兩人又同時躍上屋頂,象兩隻小野貓一樣在屋頂與大樹間竄躍。

穆清文睡得很不安穩,白天時,他得到消息,穆夫人果然帶著穆清瑤去了慶豐祥製造園。

他的手下也死了一個,原想著,穆夫人會大發雷霆,反采取手段對付他,沒想到,她竟然沒有半點動靜。

去跟穆家母女一起吃晚膳,也是想打探些消息。

可沒想到,穆夫人除了用眼神剜他,連話也沒多說一句。

這很不正常!

穆清文知道穆夫人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但是,也許,是伯父要來了吧,伯父對穆夫人有恩,穆夫人與伯父夫妻情深多年,如今又有了清婉和清軒的羈絆,當年呲吒風雲的穆夫人,已不複當初的冷血與剛毅,多了一分柔軟與溫暖,少了一分果絕與狠厲。

可是,還是不能大意,所以,他在慶豐祥裏加派了人手,把邊別院裏的也調去不少,且讓院裏的護衛連夜巡羅守衛,這可是緊要時期,千萬不能出半點岔子。

迷迷糊糊似睡未睡間,屋頂好象有響動,他警覺地屏聲靜氣,果然,蟋蟋索索的聲音繼續傳來,下一秒,感覺勁風撲麵,他猛地向一側滾去,堪堪躲過一擊,一支銀色小箭在黑衣裏發出冰冷的寒光。

穆夫人還是沉不住氣了!

穆清文魚躍而起,身子像箭一樣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秋水長劍,鋒利無利,揮舞間,屋頂橫梁被他砍斷。

但是,很快,屋頂再無動靜,也並沒有聽見有人逃跑的聲音,四周寂靜下來,穆清文警惕地立在屋中,全身神經全都調動起來,但良久,再也沒聽到動靜,他便點燃蠟燭,細細察看情況,發現,屋裏多了一隻死老鼠。

他不由哂然一笑,也太草木皆兵了,都是被穆夫人逼得,神經過渡緊張,害得他把自家的屋梁砍斷一根,屋頂也捅破個大洞,寒風嗖嗖,又隻著了一件中衣,他不由打了個噴嚏,一轉身,驚出一身冷汗來,屋裏赫然坐著一個鬼麵人,黑衣黑褲,臉上的鬼麵在這陰森的黑衣裏異常詭異可怕。

“你……你是誰?”穆清文嚇得倒退兩步,舉劍對著對方。

“離笑天。”鬼麵人連聲音都陰森森的。

“離笑天?”穆清瑤莫明其妙,好象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印象不深。

“你不必知道本尊是誰,隻需記住,本尊是來送你上路的就行。”黑影說著,身形如颶風般閃動,穆清文還沒來得急反應,就被他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