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氣定神閑,舉手投足優雅而自信,看起來,倒也並不遜色多少,男人原就重氣質,而非相貌,穆二哥沉穩大氣,撐得住場麵。

“確實是相欺啊,你看,穆兄就是來收購我這紅豐祥的。”文大少爺歎了口氣道。

“哦,穆兄要收購這家店?還是做首飾麽?”言若鴻道。

“自然,在下做首飾這一行也有多年了,有些經驗,別的行業又沒涉獵過,實在不敢冒險,還是做首飾來得穩妥。”穆清文道。

穆清瑤聽了便冷笑道:“聽說穆公子的堂妹就在對麵開了家慶豐祥,也是你穆家的老鋪子了,穆公子就在此開首飾店,不會影響你堂妹家的生意麽?”

穆清文怔了怔,詫異道:“姑娘是怎麽知道,本公子與對麵慶豐祥的主人是堂兄妹呢?”

“都是江南穆家的人,難道這個很難猜到嗎?”穆清瑤一臉不以為然道。

“本公子從來也沒說自己是江南穆家之人,不過是姓穆罷了。”穆清文道。

“原來我猜錯了麽?抱歉,自以為是了。”怪不得,他在京城做了三年生意,卻沒有人向自己透露半點消息,原來,他根本就沒打江南穆家的牌頭,誰又會想到,他是自己的親戚呢?有什麽事,自然不會特意告訴他,而他知道了不援手,人家也不會指責掛懷。

當初未嫁時,娘還掌管著整個穆家,穆家的生意雖大,二房卻過得並不好,更沒什麽家業,娘心善,在把鄰近幾個縣的生意都交給二房管著了,後來,穆老太太蠻橫,又要去了江南幾個大的鋪麵生意。

那時候,二堂兄對自己很是親切和暖,也很疼愛自己,有好吃的,總著人送些過來,出嫁前,穆清瑤也常去二房玩耍,與二房的幾個堂妹關係也好,沒想到,才一出嫁,人心就變了,二堂兄到京城來,根本就沒打算認自己這個堂妹,當自己是親戚。

就跟以前常替自己親手繡製衣服的二堂嫂一樣,翻臉不認人。

是錢多了,人就變了麽?

“這間紅豐祥著實很大,一用器具也齊全,盤了立即就能開業,穆兄好眼光啊。”言若鴻深深地看了穆清瑤一眼,淡淡地說道。

文大少爺苦著臉道:“家裏出了些事,我又不是個做生意的,當初若不是……不是宮裏的娘娘想要弄著好玩,也不會開在慶豐祥的對麵,言若子有空記得向夜世子解釋解釋,如今盤走,也隻是想減少些損失。”

“不知穆公子出價幾何呢?”穆清瑤問道。

“五萬兩,再多就劃不來了。”穆清文道。

“五萬兩啊,太少了吧,你瞧這裝修,可全是新了呢,還有這些器具,也全是好的,既是宮裏娘娘的主意,肯定僅著好的來,對不對,文公子?”穆清瑤道。

穆清文就斜了穆清瑤一眼:“那姑娘認為,該出多少才合適?”

“八萬兩。”穆清瑤道。

言若鴻看著她笑。

文大少爺一擊掌道:“姑娘好眼力,這間鋪子是祖上的產業,傳到我手裏也沒多久,賣了著實心疼,錢太少,還真是對不住家祖。”

穆清文淡淡一笑道:“文公子,姑娘家曉得什麽?我出的價是最公道的,公子若真能以更好的價賣出去,也不會等到現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