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躺不住,一個挺躍跳下床,迅速穿好衣服,走進書房。

方才還躺在床上傷痛難忍的樣子,瞬間就活動自如,若是穆清瑤看見,定會眼珠子都掉下來。

書房裏,有間密室,正是公孫昊平日練功的地方。

身上這點傷算什麽,他的擎天神功已經練到第四層,隻要吐納幾個時辰,皮肉傷就會不治自愈。

密室裏,公孫昊正在練功,他將一粒黑色藥丸吞入腹內,再脫下衣服,露出結實的上身,然後,結了個法式,盤腿坐下,時間仿佛靜止,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頭頂上開始冒出白色的氣霧,皮膚開始發亮,漸漸的,氣霧越來越濃,皮膚也越來越亮,亮得透明起來,時間一長,幾近可以看見膚下的血管肌理。

背後的棒傷以可以看見的速度漸漸愈合,一條黑色的線,自右腕處沿著臂膀緩緩上爬,慢慢地,注入心髒。

約麽兩個時辰過後,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身體疲倦地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爺,賀小姐來了。”公孫昊從密室裏出來不久,慶祥來稟道。

公孫昊換了身幹爽的衣服,從內室走出來,賀雪落正凝目看著慶祥,慶祥被她盯得有點不自在,告退離開。

“昊哥哥,傷可好了些?”賀雪落自慶祥身上收回目光,關切地說道,不過一天時間,賀雪落臉上的傷就好了個七八,不得不說,賀家的傷藥確實神奇。

“還好。”公孫昊依然很疲累,扶著椅子坐下。

“聽說夫人去了順天府,將穆清瑤的嫁妝要回來了?”賀雪落有點興奮道。

她的消息還真快。

清瑤身上的傷,是她的傑作吧,刑部是賀相的地盤,她去說句話,和聖旨差不多,她就那麽恨清瑤麽?

記得當初,清瑤明知自己心裏喜歡的是她,每次她來,還是客客氣氣,從不嫉恨……

怎麽又想起清瑤了,她或者,活不過明天,就算能救活,也是個廢人,而且,婚約解除了,自己再不是她的誰。

不知為什麽,看到眼前這張溫柔的臉上那抹興奮,公孫昊的心裏就象紮了根刺一樣難受,神情淡淡的:“是啊,娘親自去的。對了,雪落,你有事嗎?我很累。”

比起以往溫柔討好的態度,今天的公孫昊很冷淡,而且,自己臉上的傷不算好了個七八,也還是有印痕的,他竟不聞不問,是沒看出來麽?這讓賀雪落很不舒服:

“怎麽拉,昊哥哥,你不高興嗎?我知道你有傷,特地拿了治傷的藥來,爹說是大秦國來的,治傷效果很好。”

賀雪落說著起身,向公孫昊依去。

公孫昊心裏有事,接過藥拍了拍她的手道:“沒有不高興,著實是累了,有些困,替我多謝相爺,改日一定登門致謝。”

這是在趕人了,賀雪落心中越發有氣,先前在宮裏好生凶險,幸虧爹爹睿智,否則怕是要被太後娘娘治罪,本想來這裏得到些安慰,沒料到,公孫昊如此冷淡。

起身就走,卻想起一事:“昊哥哥,你打算將慶祥怎麽辦?”

“慶祥?慶祥怎麽了?”公孫昊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