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隻虛張聲勢的紙老虎,一正經親熱就蔫了!

某人驚惶失措的樣子實在可愛極了,紅撲撲的俏臉配上水汪汪滿含戒懼的大眼,誘得人食指大動,夜笑離笑容更深,鳳目一挑,伸指點上她的朱唇,眸中水光瀲灩:

“不是未婚夫妻麽?當然需適當親近,增進感情,比如說,如此……”

唇緩緩而下,慢慢逼近她的。

她能感覺他清洌的氣息,該死的正是她迷戀的熏衣草香,細如白瓷般的肌膚近在咫尺,她能細數他臉上輕淺的絨毛,更讓她呼吸一窒的是,他竟然舔了舔唇,形狀極好的唇色越發水潤柔嫩,泛著極至的光澤。

“咕咚!”

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她竟然吞了口口水。

他怔了怔,一個沒忍住,抱著她笑得快直不起腰來。

穆清瑤活了兩世也沒這麽窘過,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未來娘子,你也太性急了吧,現在就想把為夫我吞拆入腹麽?”夜笑離笑道。

他戲謔的樣子讓她又羞又怒,她是誰?現代最出色的殺手,強的就是心智。

迅速調整心情,唇邊漾開一抹迷人的笑意,手臂一伸,勾住夜笑離的脖子,主動送上紅唇:“你這麽可口,爭搶的人又多,我可是拚了半條命才得來的,豈能不著急?瞧你也是個未經事的,來,姐教你做真正的男人好不好?”

說著,另一隻小手往下一伸,準確地向某處抓去。

到底不如某女無恥,夜笑離象觸電一樣及時彈開,躲過她的襲擊,臉色灰敗地瞪她:“你……還是女人麽?”

“是不是女人,世子爺試試不就知道了?躲個什麽勁,怕了麽?”終於扳回一城,穆清瑤的秀眉得意地挑起。

“還要不要治傷了?”她這一鬧,剛止住的血又噴湧而出,夜笑離顧不得窘迫,冷聲道。

“當然要。”今天真流了不少血,這會子心神一鬆,傷口也疼得厲害,穆清瑤沒了調笑的心思,往椅子上一歪。

夜笑離微歎口氣,細心地替她止血,上藥,包紮,待一切做完,她竟睡著了。

知道她很機警,如果現在將她抱上床,肯定會吵醒。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竟然敢當著他的麵睡著。

根本就沒拿他當一回事嘛,就不怕他趁機不軌,辦了她?

心情卻大好,從第一次相遇起,她就象隻渾身豎起堅刺的刺猥,滿身戒具,能在他麵前放下心防,安然入睡,至少,她沒當他是敵人。

就算睡著了,清秀的眉也是微微擰著的,密而翹的長睫輕顫著,他知道,這點傷,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麽,比起上次來,小巫見大巫,應該不是傷痛惹她睡不安穩,想想她的處境,他的心也跟著她的眉一起擰起。

涼風入室,揚起她的黑發,單薄的衣襟不勝寒涼,她將身子縮成了一團。

這樣的她,沒有醒時的張揚與清冷,顯得無助而柔弱,夜笑離清潤的眸子裏泛起一絲憐惜。

剛一轉身,手腕被捉住。

她竟醒了,目中滿是優急:“不許走。”

“睡吧,我去拿薄毯。”聲線是他自己也沒注意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