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有劍,穆清瑤以空手相對,自是吃虧,連連躲避,幾次險些被刺中,都靈巧避開,久攻不下,秦夢煙便有些急躁起來,晧腕翻轉,劍花繚亂,劍氣逼得一旁的閨秀們紛紛避開,免受魚池之殃。

在坐的大多都習過武,都看得出穆清瑤並無武功底子,內力更是談不上,而秦夢煙雖說武功算不得高強,但至少也練了十年之久,招式氣息都要強過穆清瑤,勝負自是不難猜想。

可偏是如此,那個不會武的黑衣女子,神情淡定清冷,應對間,從容自如,明明幾次遭遇險境,都被她用不可思議的方式避開,在大家都為她捏把汗時,隻聽得咣當一聲,秦夢煙的劍脫手而出,撞上對麵的假山。

下一秒,穆清瑤的手已經鎖住了秦夢煙的喉嚨。

所有的人都驚詫莫明,怎麽可能啊,明明強弱立現,差距那麽大,武功高的那個竟然敗了,而且還性命憂關。

“喲,哪裏來的小野馬,敢在晉王府撒野啊。”一個怪聲怪調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隻見一片紅雲自遠處飛來,還沒待眾人看清,秦夢煙便被一團紅色擁在了懷裏,而穆清瑤則皺著眉注視著突然出現的男子,籠在袖中的手腕好一陣劇痛,這人好詭異的身手,比之前見過的那個男人相差不遠。

“呀,是言世子。”人群中有人驚呼。

“京城四公子之一的言世子,果然俊美不凡。”

男子身材偉岸,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功細雕出來的一樣,美得沒有一絲瑕疵,一劍眉斜飛入鬢,襯得他麵如瑩玉,一雙桃花眼明媚如水,眼尾微微上翹,帶著幾分邪魅與誘惑,眉眼間,透著幾分妖冶。

如此妖孽,怪不得坐在女子不少眼神粘在他臉上,錯也錯不開。

“若鴻哥哥,放我下來。”饒是秦夢煙心中隻有夜笑離,此刻偎在他懷裏,也是雙頰菲紅,神情嬌羞。

“哦,若此刻救你的是阿離,你該巴不得他不鬆手吧。”言若鴻笑道。

秦夢煙聞言越發尷尬,嗔道:“若鴻哥哥,你再說,我可要生氣了。”

言若鴻哈哈大笑,放開秦夢煙。

穆清瑤趁機想走,可剛抬步,紅影一閃,路被言若鴻擋住:“小野馬,撒完野想溜?”

“你待要怎樣?”穆清瑤冷凝著眉問。

“當然是打過才許走,否則,怎麽替我家煙妹妹出氣?”言若鴻素來對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少有女子見到他不花癡的,可這個女人,不但平靜如水,眉眼間竟然露出不耐之色,爺這麽不討喜麽?

“我打不過你。”穆清瑤淡然地說道。

她如此坦然,言若鴻怔住,邪魅一笑,桃花眼水波微蕩:“既然打不過,那就……”

“可我能殺了你。”言語間,黑影電閃,驟然出手。

言若鴻頸間一涼,有什麽東西劃過皮膚。

“你……”言若鴻摸了摸頸間,感覺全身毛孔都張開了,成年以來,他還未曾如此失敗過,方才一瞬,命懸一線,好在她用的是刀背,並非刀刃。

“真正的強者,不是武功多強,而是有一招致命的本事。”穆清瑤淡淡地瞥了眼言若鴻,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