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順是鋪子裏的執事,平日住在後街上,很少進府裏來,紫雲的死,****何事。”顧媽媽心疼兒子,忙上前要解那白練,穆清瑤白練一抖,將她抽開。

侯爺問一旁的管家:“他往日可常進府?”

“回老爺的話,確實很少進府。”管家答道。

吳媽的話,很多人都信了幾分,侯爺卻順著顧媽的話詢問,看得出,他想幫顧氏圓場,畢竟顧氏是侯夫人,若這一切是她指使謀劃,侯爺臉上也不好看。

顧氏這個三品誥命的顏麵還是要維護的。

原以為,整個府裏侯爺還算正直,如今連他也偏著心,既然如此,那更不必留情麵了。

將暗器往堂中一扔,穆清瑤冷聲道:

“很少進府不代表不進來,他若問心無愧,為何想殺吳媽滅口?”

三順眼珠子急轉,半晌才道:“侯爺的好日子,這婆子瘋瘋顛顛鬧場,奴才見了生氣……”

好牽強的借口。

“你還胡說。”吳媽衝上前又要打,被婆子攔住,仰天長哭:“你這畜生,奸汙了我家紫雲,令她未婚有子,又不肯娶她,還殘忍地殺害她,一屍兩命啊,她肚裏,可是你的親骨頭,畜生啊,你怎麽下得去手啊。”

“你說什麽,我根本就聽不懂,我不認得什麽紫雲,更沒有殺過人。”三順心虛地垂下眸去,聲音雖大,卻很沒底氣。

“還撒謊。”穆清瑤扯下他腰間的香袋摔在他臉上:“你若不認識,為何掛著紫雲親手繡的香袋?”

未嫁女是不會輕易將親手做的香袋送人的,這個香袋,要麽是紫雲送給三順的,要麽就是他搶的,總之,從香袋可以看出,他與紫雲絕對有瓜葛。

“香袋是奴婢求著紫雲做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顧媽在一旁幫腔道。

這話說得過去,顧媽想自己送香袋給兒子,不願意做,請人做一個也是有的。

母子一起串供,倒還有幾分說服力。

“好,就算香袋不能證明什麽,那他這雙手呢?”穆清瑤將三順的手掌一翻:“在場隻要略懂武功的人都能看出,這是練鐵砂掌的手,而紫雲正是死在鐵砂掌下,這惡徒一掌擊在紫雲腹部,生生將她的肚子擊破,孩子拍在腹外,筋骨盡碎。”

眾人聽了倒抽一口氣,還真凶殘,殺人不過頭點地,怎麽會對一個孕婦下如此重手!

一時間,鄙夷,痛恨的視線如實質打在三順身上。

“不是,她在胡說,紫雲是被毒死的。”顧媽還在強辯,死無對證,就是不認帳,又能耐何。

“惡婆娘,你還在騙人,我打死你。”吳媽瘋子一樣上前撕扯顧媽的頭發,被兩個婆子扯開後道:“人在做,天在看,紫雲死得有多慘,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人可欺,天不可欺,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顧氏趁機道:“人都死了多日了,這事,還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算了,不就是個丫頭嗎?死就死了,好在兒媳現在也回來了,跟昊兒兩個也和好如初,侯爺和春紅妹妹大好的日子,別被這種事給攪合了,大家用膳吧,來人,把吳媽和三順一同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