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出去,傷還沒好呢?”

穆清瑤頭也沒回:“這點傷算什麽?”繼續前行。

顧長清急了:“不行,沒有主子的允許你不能走。”

穆清瑤眉眼清冷:“如果我非要走呢?”

顧長清怒了:“你這人怎麽這樣不知好歹,我可是一片好心,擔心你的傷勢未好,在我家主人確定你能走之前,你是不能走的。”

“真是擔心我的傷勢麽?”穆清瑤眼中滑過一抹譏誚,突然身形一閃,掀開另一間屋子的門簾:“收藏這麽多死人屍體,你家主人要麽就是大善人,要麽就是個醫學變態,這些屍體都是用來作試驗的吧,而我,就是其中一具,剛好我命大,被救活了。”

殺手對血氣與屍體太過熟悉,一醒來就感覺到另一間屋裏不同尋常的氣味,就算這家主人用藥物掩蓋,她也一樣辯別得出。

顧長清的臉色發白,眼神驟冷,手一抬就向穆清瑤攻來。

穆清瑤動作更快,瞬間扼住了他的喉嚨:“我說過,不管如何,你都算於我有恩,所以,我不會殺你,但也不要再惹我。”

“你……你不是武學廢物麽?”第二次被她扼住喉嚨的顧長清不甘,他查過穆清瑤的脈,她沒有半點內力,而自己,怎麽著也是個一級武師吧,竟然被她一招製住,甚至看不清她如何出手的。

穆清瑤冷冷看他一眼,甩開,揚長而去。

顧長清不甘地擊掌,幾名黑衣人應聲而出,正要追擊,屋裏傳來一聲清咳,“長清,讓她去吧。”聲音優雅醇厚如大提琴,隻是中氣有些不足。

顧長清不甘道:“主子,奴才擔心她出去會亂說。”

“她不會,你不是她的救命恩人麽?”清冷的聲音優雅動聽,帶著一抹戲謔。

“主子才是,奴才不過打打下手。”顧長清白晰的臉上升起一絲紅暈,不好意思道。

穆清瑤回頭看一眼剛才置身的院子,很小很偏,並不在京城當中,也許是某個門派的秘密練藥之地吧。

這是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不少世家權貴為了更好地提升功力,會建自己的藥園練藥,隻是大錦律法嚴明,不允許拿人當藥爐試驗,所以,才會建在這麽偏避的地方,好避人耳目吧。

正要離開,感覺一陣暈眩,這具身體受傷太嚴重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靈魂穿越,早死透了。

她找了個隱蔽之所坐下,開始吐納運氣。

前世為了更好的完成任務,被非人地訓練殺人技巧還不算,從小還練習過一門功法,能在體能消耗後,行功恢複。

運行一個小周天後,穆清瑤感覺體力恢複不少,正要起身,聽到一陣蟋蟋索索的聲音。

殺手的本能告訴她,有人欲偷襲小院。

果然不多時,幾個黑衣人潛向小院,一股清油味傳來,有人正在澆清油。

很快,黑煙夾著火苗雄雄燃起,院裏傳來喊聲,黑衣人守住院外出口,臉上露出得意猙獰之色,竟是守珠待兔的架式。

這麽大的火,院裏人能逃出生天已是萬難,何況外麵還有強敵把守,想要活命,除非有大羅神仙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