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十幾分鍾工夫,這位母親接待的好心人已經超過了十個,他們捐贈的款項總和穩穩地超過了一萬元,郝雲並沒有著急表明他的來意,而是學著其他好心人的樣子,拿著500塊錢塞進了這位母親的手中。

    “這是我一點小意思,預祝楚同學早日恢複健康。”

    “謝謝,謝謝小兄弟。”

    中年女人向郝雲道謝。

    “不必。”

    郝雲隨後離開,把位置讓給下一個愛心人士,在這個過程中他並沒有得到通訊器的提醒,郝雲的心中隱隱有種不安。

    走到僻靜處,他抬腕看了一眼通訊器上的數據。

    998567

    他記得捐出這500塊錢之前,通訊器上的數據是998543,比他捐完一百萬後多了兩個點。

    而他捐出的500塊錢,競然隻漲24個貢獻點。

    這是個什麽情況?

    郝雲環顧四周,現在走廊上大約有三、四十人,有護士,有其他滿臉都是羨慕之色的其他病人家屬,還有那些愛心人士,他估計剛剛關注到他捐款的應該有二十幾個人吧。

    那麽這24點說明了什麽?

    郝雲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被欺騙的感覺,就和上次在萬泉公園門前被那個假女學生欺騙時產生的感覺一樣。

    他憤怒了,心中的怒火竄起老高。

    但他並沒有衝動,他需要先了解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女孩的病看來是假不了的,她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問題應該出在這個中年女人的身上,她並不是拿不出這區區的幾萬塊錢手術費,她是在借機斂財?

    這是他所想到的可能性。

    郝雲再次走上前,問臉上泛著聖潔光彩的女記者。

    “這位記者小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郝雲的聲音很大。

    女記者愣了愣,當她看到是剛剛捐了款的那個魁梧的年輕人,也非常客氣的說道:

    “您請說。”

    “好,我想問記者小姐,您是怎麽知道楚同學的情況的?是學校向你們反映的?還是醫院告訴你們的,或者是熱心的觀眾給你們提供的線索?”

    女記者好看的眉頭皺了皺。

    “不是,是楚同學的母親找的我們?我們今天下午應血液科劉主任的邀請來采訪一位愛心人士,結果他拒絕了,我們正要走時,楚阿姨找到了我們。”

    郝雲心中悲哀,原來這個因卻是由他種的。

    “那麽就是說,她的家庭情況都是她自己說的?沒有人證實了。”

    他們語氣放溫柔了一些,沒有了剛剛那麽強硬。

    女記者點了點頭,她的臉色微變,似乎也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我懷疑她說的有關家庭情況的部分都是假話。”

    郝雲和女記者的對話圍在附近的人都聽到了,楚同學的媽媽已經是臉色劇變,她歇斯底裏的對郝雲喊道:

    “你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是一個粗陋的漢子不知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他上來推了郝雲肩膀一把。

    “你他媽誰呀,擱這胡說八道,滾犢子。”

    郝雲向後退了一步,正色道:

    “你又是誰?”

    “我是誰?你他媽管得著嗎?”

    粗陋的漢子滿嘴髒話。

    “那麽我是誰,你又管得著嗎?”

    郝雲回頂了他一句。

    這時,所有人都已經看明白是怎麽回事,一個正要向楚同學媽媽捐款的男人收回了他的錢,走到一邊等待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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