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雲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通訊器,上麵顯示的貢獻點數是28320,這是他在這一段時間累積下來的。

    他從錢包裏拿出一張一百元的大票,來到女人麵前,將手中的錢放入塑料袋裏,女人感激地向他鞠了一個90度的躬,嘴裏說道:

    “謝謝好心人,你長命百歲。”

    與此同時,郝雲手腕上的通訊器震動了一下,郝雲心中欣慰,他還真怕通信器發出太大的響動,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看來這個通信器還是很人性化的,知道在什麽場合使用什麽樣的方式通知他。

    他又抬手看了一眼上麵的數據,28420。正是他捐出的人民幣的數額,他心中暗自高興,終於讓他碰到一個真正需要幫助的人了。

    “大姐,你孩子在奉京醫院住院?”

    他明知故問。

    “是的,在這裏已經住了半年多了,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我家現在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房子賣了,地賣了,如果孩子再去了,我活著也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女人的麵部表情很僵硬,哀莫大於心死,而且這句話她似乎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就如逮人就說的林祥嫂。

    郝雲聽了心中絞痛,從通信器所給他的貢獻點數上看,她應該是一無所有了,而且她不僅已經家徒四壁,精神也受到了嚴重的摧殘,如果孩子逝去,她還能不能堅強的活下去,真不好說。

    “我看你這上說,醫院已經給孩子找到配型了。”郝雲指著那張白紙,“手術大概需要多少錢?”

    他對治療白血病的費用一無所知,心裏還在擔心費用可別太少了,多多益善。

    他這個想法如果讓白血病人和他們家屬知道了,說不定一人一口唾沫能把他淹死,娘西匹,你還嫌費用低,我已經受不了了好不好,這可是能毀家滅族的病啊。

    女人抬頭看向郝雲,又看了一眼蹲在郝雲身邊的小兮兮,她的眼睛裏多出了一些神采。

    “因為是中華骨髓庫配型成功的,所以手術費用大概就需要40到50萬,手術後三年抑製排斥反應大概需要30萬左右,再加上前期治療的費用,100萬都下不來,這孩子也是命苦,怎麽就得了這種病呢。”

    她唉聲歎氣了一會,又說道:

    “我們是農村人,新農合全年最高能給報銷25萬,而且報銷的比例不到50%,現在我把能借錢的地方都借遍了,親戚朋友見到我都躲,哎,我也不怨他們,家家有本難唱的經,每家都不容易。”

    郝雲感覺女人說話很有條理,就問了一句。

    “大姐以前在家是做什麽的?”

    “我是小學老師,教語文的。”

    提到她的職業,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光亮,隨後又迅速隱去了。

    郝雲心中悲切。

    他想起了自己的小學老師,一家四口人,卻隻有一千塊錢的微薄工資,他們兢兢業業,為農村的孩子們能走出大山、走出黑土地鋪路搭橋,鞠躬盡瘁。

    “大姐可以帶我們去看看你的孩子嗎?也許我能幫上你們一些忙。”

    “謝謝,謝謝恩人。”

    女人大喜過望,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舒展開了,她跪在地上不住地叩頭,聲音嘣嘣的響。

    郝雲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把女人攙扶了起來。

    “大姐別這樣啊,看著心酸,走吧,帶我去看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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