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是非之地之前,鈴鐺再次充當了先前的角色。沈秋波亦如先前,弄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鈴鐺跪在李長河前哭哭啼啼,說張威、李氏兄弟三人羞憤自盡,自己應當受罰。結果李長河卻說三人罪孽深重,死則死矣,沈秋波心中暗罵一句狗官後,拉起鈴鐺慢悠悠地往民清衙門外走去。李長河見沈秋波終於走了,心中自是說了一句病貓子,至於張威等人的生死,李長河並未放在心上。原先帶張威等人遊街示眾的官兵心中大為不悅,想進牢中一探究竟。結果被李長河大聲嗬斥,說什麽男人要懂得與時俱進,升官那是遲早的事情。

    “終於出來了。空氣都是清新的。李長河這個狗官,我真想扇他幾個耳光!”沈秋波揮舞拳頭,咬牙罵道。

    “說不定人家皇親國戚,所以行事乖張。”鈴鐺大仇得報,如今心情特好,揉著肚子說道:“餓了,我們去吃點飯吧!”

    從民清衙出來,時間已過晌午了。被鈴鐺這麽一說,沈秋波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肚子,早已咕咕作響了,忙咽了口口水說道:“此計甚妙!咱們隨便找一家飯館,好好吃一頓,犒勞一下肚子!”

    “嗯?為什麽不能去煙雨樓?”鈴鐺突然問道,眼裏的光芒射在沈秋波的眼珠上,不許他躲閃。

    “早知道不如不提吃飯好了。”沈秋波心裏嘀咕一句,臉上有些發熱,幸好黑灰遮擋住了,忙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鈴鐺姐姐,此處距離煙雨樓太遠,俗話說就近原則,煙雨樓下回再去也是一樣的。”沈秋波想起了花朵朵的一顰一笑,心神悄然蕩漾。

    “切!我這是逗你呐!你不會真以為我想去煙雨樓吧?”鈴鐺捕捉到了沈秋波眼中的喜悅與想念,可終究不是對自己,不免心中難過,但鈴鐺絕不會表露出來。

    姐弟二人最終找到了一家小酒館。店麵不大,布置卻也精細。裏頭擺了幾張桌椅,幹淨整潔。由於客人不多,所以二人的飯菜很快也就被端了上來。沈秋波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幾碗飯,鈴鐺雖說餓了,可總歸吃的不多,基本上都是看沈秋波在吃。酒館雖不大,但飯菜的色澤和味道依舊令鈴鐺稱讚不已,沈秋波不以為意,盡管止不住筷子,但還是說味道上差了鈴鐺許多手藝,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這位小姑娘,你的眼光很獨到。”酒館老板嗬嗬笑道。他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花甲老伯,沈秋波的話他並不放在心上,反而一味的說道:“老夫用的原材料,都是最新鮮的。絕無過夜的可能,單說這紅尾鯉魚,老夫都是一大早托捕魚人去天龍湖中捕撈來的,快入秋啦,這種魚吃起來比較合適,等真到了秋天,這紅尾鯉可就千金難求嘍!”

    “老伯伯,這魚除了紅燒之外,有沒有比較另類的做法?畢竟我這弟弟,一樣東西吃多了後,就開始挑三揀四了。”鈴鐺看了一眼沈秋波,然後拱手對老板說道。

    “嗬嗬!這位小兄弟平日裏肯定是被人照顧慣了的。他的一舉一動,絕不像個普通人。”老板露出稀缺的牙齒一笑,繼續說道:“這你可問對人啦!鯉魚雖入秋肥美,可平日裏刺確實比較多,可以先斬成小塊,然後粘上一層麵粉,放入七成的油鍋裏進行炸製。當然,必須得炸兩遍,第一遍隻是讓魚肉變熟,第二遍卻是為了魚刺變酥,炸好後撒上一層薄鹽或辣椒粉,咬上一口完全不需要吐刺,直接一起咽進肚子裏,搭配上一杯小酒,嘖嘖嘖,何其快活啊!”老板給自己倒上一杯小酒,咕嘟嘟的喝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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