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驚起落葉,它們卷在空中與晨陽糾纏,變得五彩斑斕。就好像有人刻意拿支筆,隨意用手塗抹,勾勒出一幅優美的景象。葉子作為一道風景,晨陽則作為一片色彩,形成了一場主仆關係。

    晨陽並不依戀落葉,在落葉依依不舍的舞動下,晨陽最終殘忍無情地離開了它。晨陽繼續往東行走,升到最頂端的時候,它停下腳步,俯瞰整座玉煙城。城中彌漫的薄霧,由於見到了久違的光亮,就像一個鄰家姑娘見到心愛的男子般羞紅了臉,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逐漸地從半空消失。

    灰青瓦片上的水珠,在晨陽的呼喚下,開始了新一輪的起伏。對它們來說,晨陽是不講道理的,性子太過火辣,一味任憑喜好升溫,終究是水勝不過火,水珠慢慢被晨陽蒸幹。但水珠的犧牲,卻換來了玉煙與眾不同的美。數以萬計的灰青瓦片金光奪目,彈出劈裏啪啦的響聲,猶似活過來了一般。

    晨陽掃視城中,最終它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座宅子當中。這座宅子非常的幹淨整潔,院裏有一座大缸,缸裏有幾條小魚,正活蹦亂跳地嬉鬧。由於見得多了這種景色,晨陽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紗窗,紗窗有密密麻麻的小孔,晨陽的光芒被小孔分割開,熱情地照耀在了屋子裏。晨陽雖瞧不清裏麵的狀況,可好奇心也並不是人所特有,萬物都是如此。

    沈秋波睡眼惺忪的從夢中醒來,頭腦有些發昏。第一眼看見晨陽照射進屋子,方明白自己已睡了一夜。昨日醉酒後不省人事,而麵對心內發生的一切,沈秋波仍然曆曆在目,揮之不去。尤其是最後離開心房之前,荊伯辛說的所謂的陰氣,如同一張蜘蛛網一樣,纏繞在沈秋波的內心,不停地發緊。

    “到底去哪裏找尋陰氣呢?”沈秋波躺在床上自歎,忽又搖了搖頭。既然一時半會沒有頭緒,不如不做糾結。如此想通之後,沈秋波的腦袋舒服多了。身子往右側一翻,卻被嚇了一跳,差點喊出聲來,原來是鈴鐺躺在裏麵,正瞪著眼睛看著他。沈秋波身體如彈簧一般,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

    “好姐姐,你……你怎麽和我睡在一起?”沈秋波難以置信的盯著鈴鐺,開口問道。

    “我也正納悶這件事呢……話說你沒有做什麽吧?”鈴鐺說出這句話時,臉上已經通紅的像是天邊晚霞。

    “我……我啥都沒做。話說回來,我也是剛剛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了。”沈秋波這才反應過來,忙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鈴鐺,幸好彼此衣服完好無損。

    “哦……昨天我們酒喝多了,或許是師父將我們安置在這裏的。”鈴鐺從床上坐了起來,俏臉有些臃腫,頭發有些淩亂,忙擺手說道:“你先出去,我要整理一下。”

    “哦!好……我這就出去!”沈秋波手忙腳亂,可他並沒有什麽東西準備,雙腿邁著小碎步後退了出去,輕輕關上房門,倚靠在牆邊,打一個嗝還有些許殘留的酒味。

    “不知道孫叔叔起來了沒有?要不我自己先去看看?”沈秋波剛準備動身,突然想到了鈴鐺的臉龐,心中道:“哎……我若是獨自走了,待會兒鈴鐺姐姐要是生氣,又得花心思哄,不如等一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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